“缠着你和我做炮友,才有了一些期待,每一次你告诉我要过来出差,我都会觉得日子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觉得自己也挺好的。”余晓微笑了一下,“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就自我贬低,喜欢嘛,本来就是没道理的。我们都是gay,用下半身思考也不代表就是喜欢。”

余晓自顾自地说,说得没有太多逻辑,赵悦洋安静地在听。

“你知道吗?丁雨,就是我实验室关系最好的那个朋友,他和我说,之前有一个睡了一年半的炮友,两个人还经常出去看展吃饭,最后那女孩儿突然消失,他难过了好久,都没有性欲了。”余晓说:“我觉得你挺好的,至少没突然消失吧。”

赵悦洋想说点什么,依旧说不出口,这时,余晓的手机响了,他刚刚叫到的uber司机打来的,问他具体定位是否准确。

余晓接通后,和司机沟通了几句,挂上电话,觉得刚刚的倾诉欲,又跟着夜间的凉风一样,飘走了。

“好。”赵悦洋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后面原本还想说一句:你到了告诉我。可这句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赵悦洋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安叔很知趣地不出声,稍微给他开了一点安神的轻音乐。

防窥玻璃看不到里面,车子掉了一个头,又等了一会儿前面的车,才开出这一块,赵悦洋侧过头,透过车窗,看到余晓接了一个电话,很快上了一辆银色的uber车。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能不能喜欢上余晓。

但每一次想到一半,他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出段鸣的脸,高中时候的段鸣可爱得让人不想放手,他已经不仅仅是赵悦洋的初恋那么简单,代表着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快乐,最简单的一段时光。

那时候的他,不需要思考未来太多,不需要承受家庭赋予的种种责任,不需要面对自己严厉的父亲。

他和段鸣单纯的相爱,直到段鸣突然离开。

在认识余晓之前,他也有过其他人,但时间都不久。无论是确定的关系,还是不确定的关系,到了最后,基本都是一地鸡毛。

唯独余晓很“懂事”,他们俩又不在一个国家生活,余晓从不要求什么。

赵悦洋不得不承认,他在繁忙压抑的生活中,会因为和余晓见面的那几个小时,把余晓压在身下做得全身通红的片刻,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释放。

“赵总,酒店订好了,是套房。”安叔突然在前面说,“明天十点我去机场接段先生,你也去吗?”

段鸣明天会过来N市,他不肯住赵悦洋在这边的房子,赵悦洋给他订了酒店。

“去吧。”赵悦洋说,想到能见段鸣,他方才有些郁闷的心情,又得到了一丝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