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惦记她一个肾。

“随棠呢？已经去京城了？宁宁去世这件事要不要跟他们说……”

江厌闻言，淡淡道：“他们都知道，只是没法过来，说不说意义也不大了，明天是姐姐的追悼会，把她安葬好，我们也离开吧。”

江黎抿着唇，虽然心里不舍，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两人转身。

见一名穿着黑色皮衣，染着红发，戴着口罩的少年走进来。

江黎见他直直朝着江宁尸体走，下意识拦住他：“前方是我妹妹的遗体，不能让你过去。”

卫烬很平静的看了江黎一眼：“让我再去看她最后一眼，我想送她一程。”

江厌拉住江黎的手，朝她摇摇头道：“别拦了，这是姐姐的朋友。”

江黎这才放行。

卫烬走到江宁的旁边。

他抬手掀开白布，直到那熟悉，但灰白的五官展露在眼前，他才自嘲般的笑了笑：“还真死了啊，那我原来发的誓算什么，这辈子都娶不到你了江宁。”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朵白玫瑰，轻轻放在白布旁边，声音温柔道：“娶不到你，卫烬这辈子也不结婚，发过誓了，要算数，对不对？”

他卫烬，可是南北方都拜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