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接受不了谢和没有动手术的打击,现在都没缓过来,导致生病了。
所以谢京晏请了一个护工来照看谢和。
此时谢和在熟睡。
哪怕在睡梦里,她都不安的皱着眉,嘴里喃喃“疼”。
今天本应该是谢和的新生,但此刻还在承受痛苦。
江宁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语气自责:“小和,对不起,很快就结束了,再忍一忍好吗?”
谢和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叫她,半睁着眼似乎看见江宁坐在她的床边,她声音嘟囔:“江宁姐姐?你来看我啦?”
江宁愣了一下,见谢和眼睛都没睁开,只当她是说梦话了。
她承诺道:“我不会让你出事,你会平安的。”
说完,她就走了。
谢和太困了,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了过去。
……
翌日。
京城某私家疗养院。
谢京晏一路被人请着进去,抵达一处病房前,守在门口的人才道:“少爷,先生在里面等你。”
谢京晏脸色冷漠,推门而入。
与其说这里是病房,不如说是私人大平层,光是面积就有几百平,屋内装修得很豪华,落地窗前,有人窝在椅子里,身上盖了一条薄毯。
里面还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等着谢京晏,见他进来,第一眼先是落在他的脸上,他眼里闪过激动和怀念。
“小京少爷,您回来了。”
谢京晏这张脸眉眼像孟晴,但挺鼻薄唇以及脸型都像极了林庭鹤。
冷着脸的时候,显得格外薄情。
谢京晏看向男人,见他眉眼熟悉,有些不确定的问:“梁伯伯?”
梁伯眼含热泪:“诶,是我,少爷,我是梁伯。”
他有些感叹:“一晃眼的时间,你就长这么高了。”
“他人呢?”谢京晏不想叙旧,避开了梁伯这个话题。
梁伯这才道:“先生在那边。”
顺着梁伯手指的方向,谢京晏才敢确认,那个窝在椅子里瘦弱的男人,真是是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
明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他虚弱得垂垂老矣。
谢京晏走上前,低头看了林庭鹤一眼。
人一瘦,脸上就容易长皱纹,他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连他最引以为傲的俊脸,也因为时间的流逝,变成干枯的树皮。
哪怕他再疯狂的汲取外界的养分,他依旧在慢慢的枯死。
林庭鹤这才睁开眼,仰头看着高大挺拔的谢京晏。
触及他的脸时,有些恍惚,眼角甚至渗出泪意:“来了,这么多年没见,你长高了不少。”
谢京晏笑容讥讽:“是啊,我长大了,而你快要死了,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梁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掩门出去了。
林庭鹤被谢京晏嘲讽,并没有生气,反而附和:“对啊,这就是我的报应,是我辜负孟晴的报应,活了一辈子,到最后连个真心待我的人都没有,家族旁亲,甚至连你奶奶都盼着我死,好把林家的所有股份都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瓜分我的遗产,踩着我的尸骨,捡拾我积累起来的势力,所以到最后,都没人给我送终,小京,这就是我的报应,曾经答应过你妈妈,辜负真心的人会下地狱,真的应验了,我后悔了。”
他枯瘦的脸上都是懊悔,夹杂着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悔过的眼泪。
谢京晏轻睨他一眼:“你不是后悔了,你只是知道自己快死了,金钱美酒,美人豪车,你还没有享受尽兴,就要死了,林庭鹤,很难过吧?你把妈妈一手创办的公司送给白滢洁的时候,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