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因絮被烧,是我们太粗心大意了,孩子,辛苦你了。”

“哼,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不想让律因絮出来!”

……

江维德一直没说话,他始终用忧虑的眼神望着黎容,似乎希望黎容掠过众多陌生人,能与最为熟悉的他对视一眼。

但黎容根本就没有看过来。

黎容正因大家的慷慨陈词而热泪盈眶,他眼圈通红,泪水欲流未流,嘴唇轻轻颤抖,只一个委屈忍痛的眼神,就让人心内酸涩不已。

黎容深吸一口气,微微张开唇,露出紧咬的牙关,哽咽道:“律因絮被烧后,我去了西山公墓,站在我父母的墓碑前,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没能守住他们留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没能守住那么多无辜患者的希望。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无助了,我努力活下来,却只能看到这样的结局。各位叔伯阿姨,谢谢你们还记着我父母,他们要是能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黎容话音刚落,眼睑一颤,左眼一滴泪坠了下去。

这滴泪落的恰到好处,让一群年纪足以做黎容父母的教授们不知所措。

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他们当然会同情,心疼黎清立顾浓的孩子。

更何况,黎容看起来那么悲伤脆弱,惹人怜惜。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只有二十岁。”

“是我们大意,也是敌人太狡诈狠毒,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能狠心毁掉救命的药!”

“别哭,别哭……”

“一定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这是我们聚在这里的意义!”

……

“所幸。”黎容话锋一转,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张昭和右眼皮没来由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