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同手同脚的去给黎容倒水,顾兆年木在原地,不知道要跟黎容说些什么。
黎容喝了一杯水,身体舒服了很多。
他还记得他这一周的治疗用药伤了胃,至少养了半年才彻底恢复正常,所以现在稍微挤压就有呕吐的冲动。
女人见黎容神色如常,忍不住揉搓了下手指,试探性的开口:“黎容,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舅妈知道你家里出了事,但是你也明白,你表哥今年也要高考了,舅妈家确实也没有你家房子大,所以……”
顾兆年赶忙打断她:“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女人阴阳怪气道:“家里就一个书房给儿子请家教补课用,我不说那你来说!”
顾兆年立刻不说话了。
黎容扯了扯唇,眼睑耷拉下来,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扇浅浅的剪影。
他慢条斯理的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用一种极度平淡的语气说:“别费事了,表哥考不上,直接给A大捐钱吧。”
他说的是事实。
他表哥一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上一世,顾兆年推诿手头紧张不能帮他垫付医疗费,结果转手就给A大捐赠了五十个小型移动图书馆,把高考不到三百分的表哥送去了A大金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