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但黎容那天晚上没告诉他,他也不打算打听。

岑崤用食指骨节碰了下黎容被碎发遮盖的额头。

有点烫。

岑崤收回手指,攥在掌心摩擦片刻,喉结轻滚了一下。

“也不是多重要的考试,折腾什么?”

黎容缓慢的睁开眼,无精打采的支起脖子,有气无力道:“我猜,昨天他们一定在班里编排我,说我肯定考不好,故意逃避考试,顺便骗同学钱。”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泪水蓄的盈盈发亮,有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碎发和睫毛纠缠的一起,刺激的他眼皮直颤,那圈泪绕着瞳仁打转,欲滴未滴。

岑崤沉默不语。

倒是猜的挺准的,和崔明洋说的大差不差。

黎容毫无威慑力的愤愤道:“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一想到成绩出来能气死他们,我就艰苦奋斗到了最后一秒。”

他并非心胸宽大到不计得失,也不是眼盲心瞎得过且过,只是上一世他总是孤高自持,不屑与睚眦必报的小人为伍。

过了这些年,遭了这些难他才懂得,他不能和父母一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不配做圣人。

黎容说完,又绵软无力的栽倒在桌上,难受的皱着眉。

等教务科那边确认卷子无误,他就可以回家了。

岑崤见他这么把崔明洋那帮人当回事,心里莫名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