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
老远地看过去,男人穿着一身灰西装,金丝眼镜,皮肤冷白,身形又高又瘦。
“那是封泽言,封总?”管家回头喵一眼,“是。”
“林叔。”
声音温润,听起来没什么感情,“先下去。”
“是。”
……
云家。
厉阈野正喝奶茶,夜渊突然走进来。
“我草,厉阈野,你是不是没失忆?!”
只因厉阈野说了三个字。
“狗夜渊”
夜渊立刻捕捉到了不对劲。
他赶来,正瞅见厉阈野和风泽,一人拿着一杯奶茶。
风泽站着。
厉阈野坐着,火红的天边映着晚霞,照在他靠那把黑色皮椅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
夜渊走过来,围着男人转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可以确定厉阈野没失忆。
但是,偏偏又没有证据!
夜渊有的是办法,“你不告诉我,我就去和你老婆说。”
厉阈野却转移话题,“来喝酒。”
夜渊这下可以确定了,“装失忆,你这只老狐狸,隐藏得深啊。”
“等你老婆知道了,你要挨顿好打!”
夜渊坐了一会。
也没有人给他上奶茶。
他愣了愣,“你们奶茶哪来的。”
厉阈野低眸,深邃的目光扫了扫包装。
“老婆送的,你没有吗?”
“……”有个毛!
死香蔓。
那真是一点不念他啊。
但是面子不能丢,夜渊厚脸皮道,“有,我家蔓蔓给我买了两杯,还不够塞牙缝的,没进门就喝光了。”
话音落下。
风泽一盆冷水给他浇下来。
“夜少,您一进门就狂喝两杯冷水,什么果汁那么不解渴啊。”
“……”
……
云栀意和香蔓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一进屋,看到夜渊也在。
“你怎么来了?”
香蔓有些震惊,显然,要订婚了,夜渊最近可不闲。
“我不来谁接你回去。”
夜渊除了接香蔓,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发现,厉阈野没失忆。
隐藏得挺深啊,不给他发个奥斯卡小金人都说不过去!
保姆正在厨房做菜,眼看天也晚了,云栀意留他们下来吃饭。
这座房子毕竟有些年代感了,复古,却也温馨接地气。
客厅和餐厅不大,但住着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