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头上裹满纱布。

看她的第一眼,还是那两个字。

“你谁?”

好冰冷的口气,就仿佛他们从不认识一样。

她站起身来,神色略微疲惫,“厉阈野,你真的想不起我了?”

闻言。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眸在她脸蛋上停留,淡漠地打量许久。

冷冷地开口,“出去。”

“……”

她被噎着了,所以,他这是要把她赶走?陪护的权利也不给么。

门外传来敲门声。

估计是医生来查房了,她准备起身出去。

刚欲转身却被男人拽住了,力气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大。

“你真是我女人?”

嗓音磁性,动听悦耳,深沉的目光夹带几分审视。

“呃……曾经是。”

“意思,现在不是?”

“分手了!”

他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那你还愣在这干什么。”

“我……”

她抿了抿唇,看向他满头缠满的纱布,算了算了,她跟个病号计较什么呢!

门被推开。

风泽带着一群医生走进来,“云小姐,您先出去。”

……

门外,冗长的走廊上围绕了一群人。

厉书涵、夜渊、香蔓……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保镖,以及厉老爷子派来的管家。

“栀栀,厉爷他不会真的失忆了吧?”

“嗯。”云栀意点头。

“事故现场惨烈,他磕到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

门内。

风泽帮厉阈野脑袋上的纱布解开。

“厉爷,门外很多人。”

“就连老爷子的人都来了。”

做戏做全套。

厉阈野爬起来抽了支烟,“先把老头子的人应付走。”

“是。”

风泽愣了两秒,“少爷,差不多得了,云小姐哭得可惨了。”

“……”

嘴里的烟突然不香了。

他弹弹烟灰,继而把烟碾灭。

那小女人哭得那样,是他没想到的。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放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忽然地转过头,“风泽,我是不是真该弄点伤在脑袋上?”

闻言。

风泽咳咳了两声,“不可啊少爷,演戏而已。”

“大不了,您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再搬回去四季庄园与她同居不就行了。”

在医院住两三个月,那不得要了他的命了?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