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啊。

话是这样说,可云栀意还是被吓得腿软了软。

厉老爷子的作风,八成跟厉阈野一样,抓不到她人,想必就拿她身旁的人开刀。

那香蔓岂不是危险了……

“怕了?”厉阈野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分明是后悔与他在一起了,他拔掉手上的针管,迈步朝窗边的她走去,勾住她的腰。

“云栀意,你是觉得我保护不好你。”

简而言之,不信任他。

腰上一疼,她回过神,几乎祈求的说,“赶紧让人去金市,把香蔓带走,不然她有危险。”

她只有香蔓这一个朋友了,她赌不起。

她和母亲林宛还未相认,云栀意希望以后能去金市和她组建一个家,可她清楚,那样的机会很渺茫。

云家的老宅是香蔓在打理,出了这样的事,香蔓若是被抓了,凶多吉少。

厉阈野的手抚在她臀上,抱到沙发坐,“这事我出面不合适,让夜渊去。”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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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阈野还在养伤,来到港城后,他自己培养的武装力量都跟过来了,在医院外层层把守。

风泽被扣在厉家总部出不来,如果抓不到厉阈野,估计要拿风泽开刀。

毕竟,风泽是厉阈野最重要的心腹,关系匪浅。

医院的楼顶停着私人直升机,一有风吹草动,厉阈野会马上带她撤离。

但,厉阈野还有顾忌,眸色沉沉的看着女人精致的脸,“宝贝,你和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

“你说爱我,是不是真的。”

“……你既然不信,又为何要问。”

“问出来和憋在心里,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希望从你嘴里亲口说出。”目光盯着她的眼。

云栀意被他看得发怵,这双深邃无底的眼,由里到外都透着冰冷刺骨的威慑力。

“是,是真的。”

“好。”

厉阈野浅浅淡淡的一笑,“记好了,是你说爱我,自愿留在我身边的,若是你敢离开我半步,私自逃离,我会像从前一样,把你抓回城堡,囚禁在我身边。”

“嗯。”

她自认为自己不会食言,爽爽快快地应了。

殊不知,她的话又给自己埋了一个坑。

厉阈野用手细细抚摸她的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腔,沁人心脾,他眸色噙着宠溺。

“宝贝,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她摇头,被他摸的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道。”

他笑得邪肆,“从前喜欢和你上床的欢愉,现在……看你哪哪都喜欢。”

“连头发丝都是这么迷人。”

“……”

云栀意躲,不给他摸,医生说他现在还受伤不适合干坏事。

她的头发长长了,黑长直很柔顺,和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依稀还透着独属于少女的清纯气息。

她躲开,秀发滑过他的手臂,一起与他拉开距离,他有些恼,“养不乖。”

一点不粘人。

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说爱他都是骗他的。

目光隔着宽松的衣裙扫过她的孕肚,“云栀意,你完了。”

“啥……”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晚上,厉阈野带她去港城的著名西餐厅吃完东西,这才慵慵懒懒地道。

“宝贝,送你个礼物。”

云栀意吃饱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她左手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