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着不动,目光看向三米大床上的男人,似在征求意见。

“厉少席,不就是打针吗?我自己打可以吧,你让他们把药放下就行。”

她率先抓住了托盘里的针剂,看起来是透明的。

厉少席盯着她,“那你自己打。”

夜里,灯光昏暗。

云栀意背过身,撩起裙子露出大腿……

借着昏暗的光影。

她早就偷偷推掉了针筒里的药物,只装模作样的对着自己的大腿来了一针。

然后再转过身来,对着医生道。

“可以了。”

医生拿着托盘和针筒走了。

她这张床位于厉少席的对面,一米八宽。

他的床三米多。

跟他睡在一个房间是煎熬。

云栀意假装乖乖的躺在床上,捂着被子,背对他而睡。

卧室非常宽敞,两张床离了好几米。

她假装睡了,却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大嫂,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大嫂…”

她假装睡着了,毫无反应。

厉少席见叫不醒她,便拿手机联系了内线,打了个电话。

很快。

就有两个女佣走进来,手里端着果盘还有温水。

“席少爷。”

女佣贴心的坐在床边,扶着男人喝水,语气温软。

“少爷,今晚上一个人睡着冷吗?”

现在已经入冬了,这处建筑位于爱琴海之下,依靠着岛屿,比外面暖一些,但毕竟是入了冬的天气。

女佣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精致,身上的衣物华丽。

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女佣,而是厉少席的情人。

女人偏头吻下来,厉少席侧头避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半点兴趣。

他的语气森冷,“都退下吧。”

“是。”

厉少席平时可不是拒绝女人的人。

她们猜测,八成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所以才无兴趣。

医生也说了。

他现在身受重伤,并不适合做那种运动。

木质大门被关上,房间内归于平静。

云栀意躺在床上,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

起初来的时候,她整夜的熬着,可是时间久了,竟熬不住了。

她睡着了。

这一夜,她梦到了厉阈野……

那双有力的臂弯,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薄唇凑在她的耳边。

“阿意,别离开我…”

“我的心也会像海浪一样,为你跳动无数次。”

“如果我停止主动,你又会记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