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想不通何事能让这透达豪爽的女子哭泣。
契佩瑶回道:“就是昨夜的风沙太大,沙子进眼睛了。”
沙子还能穿过厚实的军帐,进到她的眼睛?纪青梧笑了笑。
半夜胡家兄弟接到紧急军令要出征,契佩瑶只是故作懒懒地翻了个身,并没有出去送他们。
她没有见到纪青梧同皇帝吻别的场面。
契佩瑶见纪青梧的脸庞白嫩,半点没有受到塞北之地的风沙和暴晒的影响,肌肤好似蒙着一层玉光,一看就是休息得很好。
不像她那般,后半夜辗转反侧,偷偷掉了好几回眼泪。
因为这还是胡家三兄弟第一次,齐齐离开了契佩瑶身边,尽管被子够厚够暖,但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加之到了孕晚期,她不知何时就生产了,契佩瑶心中还是怕的。
所以,她一早就在来了主帐边上晃悠,希望能见到纪青梧,让她还记着,营中还有一个她这个孕妇。
纪青梧看着她眼下的青黑,体贴地为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