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你清醒了就好,别动不动就要跪,你的命没那么轻贱。”

莫凌凌脸色发白,但眼神倔强地道:“纪小姐,我今天不是来刺杀他的,我没打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就是......就是不甘心,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纪青梧望着她搂在怀里,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的匕首。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纪青梧几次救了自己,莫凌凌早就把对方看做和亲人一般重要,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时候我爹在牢里被人下毒暗害,死前留下了认罪书,我明知道有蹊跷,却什么也做不了,莫家的男丁都发配到边苦塞北,女眷入了奴籍。”

纪青梧坐在桌子旁,问道:“既然女眷都入奴籍,可你为什么会变成官妓?”

莫凌凌道:“当时新上任的县丞是我爹的师爷,他强逼我做外室,我抵死不从,他恼羞成怒就把我送到两香阁来采买新妓的船上。”

“我们这一群人,在去临安的水路上遇到一窝土匪,土匪狡诈,把我们的眼睛都蒙上了,就是为了防止我们看清路,记住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