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全然干净的人。

装什么呢?不都这样?

“瑶池春的事, 你处理得很好, ”祁岁看着底下如痴如醉抽着芙蓉膏的人,眼神冷漠, “手下几个分部,可还有不老实的吗?”

“殿下出手凌厉,底下的人,无不顺服于殿下之威。”

“那就好。”祁岁“嗤”了一声:“总有些人不识好歹,觉得自己有多能耐,殊不知若非借了孤的势头,他们怕是一辈子都无缘得见那些个金银吧。”

“那个侍卫挺厉害,行事果断,居然跟裴璟里应外合把库房给烧了,不然裴璟也难跑得出去。”祁岁无聊地抬手拂了一下腰间的香囊,“叫什么名字?”

李恒:“这个……臣不曾知晓,不过裴家军能人颇多,要是殿下能够收服裴璟,那……”

祁岁一下就笑了,笑他蠢。

李恒摸不着头脑,听他笑,自己也讪讪地跟着笑。

“裴璟要是那么好收服,”祁岁用力一拍李恒的肩膀,秀气的面孔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猜猜,为什么他会得父皇和安王的喜欢?”

李恒这才反应过来,不断应着是是是。

祁岁不想跟这人聊太多,跟蠢笨之人说话太费劲了,直接问道:“近来的货,送得还准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