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赶紧拉着他走了。
一打开门,秦永才像是活过来一般深吸一口这屋子里的沉香香气,海棠跪坐在珠帘里的坐垫上,面前放着一架古琴。她起身浅浅一拜:“奴家见过小侯爷,和……公子。”
“海棠,这后院什么时候这么大气味了?”秦永嫌恶地狠狠擦过鼻子,“能给人熏死。”
海棠一甩手帕,手帕上的香气弥散开来。
俏丽美人姿态万方地撩起珠帘走了出来,她示意二人坐下,上前沏茶:“这有什么?奴家早就闻习惯了,早先几个月,味道更大呢,多少名贵香粉都遮掩不去的。”
秦永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笑道:“你的怨气倒重,这也正是我信你的原因。”
海棠原本出身商贾之家,是因着父亲染上了阿芙蓉后,将家业一气败光,她家里又没有弟弟,被族人驱逐出来,不得已之下才来到金粉阁卖艺不卖身、求一条生路的。
海棠俯身跪坐在裴璟身边为他添茶,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裴璟往后靠了靠。
秦永一见就乐了,招手让海棠过来:“来我这儿坐着吧,那位裴公子守身如玉,怕沾了你身上的香气,惹得心上人不满呢。”
裴璟阴恻恻地扫了一眼秦永的腿,秦永一下怂了。
海棠便跪坐在秦永侧边斟茶。
怂归怂,但不耽误秦永话多。
“我说,我都回京城多久了,天天都跟着你屁股后面查案子,愣没见着你那个心上人。”
秦永摸着下巴猜想道:“能入你眼的必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世家女子,而且就你们家那个情况,哪个世家敢嫁女?若是小家碧玉吧,啧,我倒是知道你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去买什么糖果,但也没见你送给哪家姑娘啊。”
海棠抬眼一瞧裴璟的脸,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裴璟懒得理他,说起正事。
裴璟对着海棠一拱手:“海棠姑娘,阿芙蓉事关重大,在下也看了姑娘所递来的信件,有几个疑问,还希望姑娘能多多配合。”
海棠坐直了身子,侧身回礼。
“公子请说,奴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