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不错。”

祁凤吟按下太后的手,笑道:“母后也太着急了,云儿还小呢。”

太后作势要敲祁凤吟的额头,祁凤吟干脆倒在了太后肩上,侧边的梅花步摇一晃一晃,太后被祁凤吟撒娇的动作一下弄得心软,也不忍心敲她了,反倒笑出了声。

“你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太后抱着祁凤吟笑道:“皇帝到了云儿这个年龄,连八公主都要生下来了。要哀家说,云儿已经不小了,哀家急着抱重孙呢!”

“嗐,那个时候跟现在不同了。”祁凤吟不在意地撇嘴:“那会儿危急时刻,就指着皇弟早点留下子嗣,且越多越好,这会儿我们云儿有条件慢慢选,当然就要选个喜欢的。”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就有点变了,夏嬷嬷适时端上一杯茶,而后在太后的示意下带着宫人们离开了大殿。

“凤儿,你以为为什么哀家这般心急?”

太后握紧了祁凤吟的手,她虽然已经难掩苍老之色,但早年的执政经历所训练出来的政治敏感度,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顺遂的生活而被消磨掉。

太后紧紧盯着祁凤吟的眼:“多少人盯着安王府、盯着长公主府,你不知道?云儿的妻子,身份地位既不能高,也不能太低。太高了难免引得皇帝猜忌,太低了撑不起安王府的门楣!你怎可这般大意,由着云儿的喜好?”

“凤儿,你是长公主!”太后越说便越是担忧,“云儿的身份能保护他,也能害死他!”

“你应该能感觉到,近几年皇帝下达的诏令,多多少少都针对着安王吧!”

祁凤吟坐直了身子,不吭声了。

太后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懂,说到底,当初若非情势危急,她身为长公主,是绝无可能嫁给俞柏的。

她是幸运的,俞柏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她的婚姻幸福美满,便总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

天潢贵胄,皇子凤孙,婚姻大事总是由不得他们选择。

但她还是坚持道:“一切都要看云儿的心意。”

太后还要再说,夏嬷嬷却紧张地推开了门。

“太后娘娘!不好了!”大冬天的,夏嬷嬷生生急得出了一头的汗:“淑贵嫔和惠妃起了冲突,两人都动了胎气,怕是都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