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江云汀安放在摇椅上。
王医天天来请脉,按说身体已经在安养下好转许多,奇怪的是人一直不醒。
昏迷已近一月,前几日稍有好转,喂药也勉强喂得进了,只是还是虚弱。岑鸣一开始着急,到现在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岑鸣只是依照平常那般照顾着江云汀,事事不假人之手,亲历亲为。
他知道他的云汀担忧国事,将百姓放在心上,于是每日送来的折子一个不落都会仔细看完。
有时候事情多了处理不完,第二日也来不及休息便守在床边,给云汀梳洗、喂药、喂食,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实在撑不住了便趴在床边小憩一会。
一切正常得不得了,但任谁看了都觉得难过。
岑鸣已经在着手挑选宗室子弟了。
当今皇帝春秋鼎盛,原不该在此时选择继位者。但朝臣们不敢多言,心知肚明是为了谁。
岑鸣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一边手里攥着江云汀的长发给他梳理。
江云汀躺了快一个月了,头发一直没来得及给他梳,原本柔顺的发丝都有些打结。
岑鸣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给他梳开,生怕扯痛了他的云汀。
江云汀静静地躺在摇椅上,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他身上,给他全身都镀了一层光边。
像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