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涂了太久,思维也慢,还好在离开前想起了这件事。
庆阳接过指环,说道:“师兄别担心,我会守好宗门。”
江云汀点点头,又说道:“我很放心你,但是宗门太大了,无音不在,阿寻也不熟悉这些,宗门内外的担子都在你身上,怕你太辛苦。”
“总之,你自己要多留心些,不要忙得昏天黑地的忽视了身体,一些琐碎的让阿寻练练手也好,我会尽快回来。”
祝文华抱住江云汀的手臂,不太舍得的样子。
这些年她一直跟在师兄身边,还是头一回要跟师兄分开这么久。
“还有你,”江云汀拍拍祝文华的手背,眼里带着些许担忧:“阿寻回来了,这些日子我虽然不是很清醒,但看你的脸色也知道你们俩是什么状况。”
“阿寻是个死性子,你不要同他置气,反倒气坏了自己。”
他们一路把江云汀、沈眠送到山门处,庆阳才把手上的缰绳交到江云汀手上。
江云汀转向庆阳说道:“阿寻最怕你了,要是他死倔着不听话,又或是气着文华了……”脸色严肃道:“一定要记得拉偏架。”
庆阳忍着笑称是。
祝文华本来还沉浸在即将离别的悲伤气氛里,听到这话没绷住,抱着江云汀的手臂笑得发抖:“师兄,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很不讲道理一样,天天闲着没事就跟他吵架,吵不过还要耍赖。”
“没有,”江云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枚木槿花的玉簪给她簪上,也笑了:“文华是最讲事理的人,但是阿寻嘴笨又冲动,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出口就是又快又气人。我怕你太着急反倒说不清楚道理,所以才叮嘱庆阳先镇住他的气势,然后再让你慢慢理清楚思路跟他说明白。”
祝文华摸着玉簪,只觉得一股灵力渐渐凝聚,从头顶灌入身体各处,顿觉心静目明玉簪上竟是安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
“生辰快乐。”江云汀道:“愿文华常乐无忧,岁岁安康。”
*
沈眠握紧缰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尊,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沈眠?”不知不觉间,江云汀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此刻掉转马头,对沈眠喊道。
沈眠打马上前,看着他不说话。
“眠眠,怎么了?”江云汀歪了歪头,眼里带着点疑惑。
沈眠嗫嚅了几下,伸手握住江云汀的手腕摩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许是他多想了。
江云汀看了眼天色,沈眠道:“师尊,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最好今晚能在渝州城落脚。”
“好呀。”
两人不再停留,快马向前奔去。
*
这一路行进过来,江云汀心下生疑。
中部地区应该是人群聚居的地方,为何在路上却极少能看到人烟?
沈眠也发现了不对,暗自观察着周围。
很快,两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沈眠下马交了过路牌入城。
沈眠在渝州城待了几个月,也算是熟悉,故地重游,心里多生感慨。
“师尊,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沈眠站定在一处客栈前,眼里带着些怀念。
江云汀左右看看,这条街道,是他们这一世初见的地方。
“嗯。”
两人把马匹交给店小二,沈眠拿出一锭银子,定了一间上房,又叮嘱店小二给马儿喂最好的草。
今日赶了半天路,江云汀坐在床榻上轻轻锤着腰背。
唔,还是现代的车好呀。
把空间打开,却只有009出来。
009跳上床,窝进江云汀的怀里一顿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