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小声,沈东山没听见。
“禾禾在?”陈伯礼吃完饭,寻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路磕磕绊绊走到门口,想了想,抬手敲门。
刚巧李春花出来,不然还真听不见。
这里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大家少爷,就是跟乡下人不一样,敲门的声音都娇滴滴的,不凑过去听根本听不见,不知道的以为外头的鸟讨食吃呢。
李春花开门,看着门口一脸惺忪的人,又瞅见嘴角没擦干净的米粒,笑了:“找禾禾啊?在里面呢,快进来。”
“哦哦。”陈伯礼转身进来,小心的把门关上,又小心的走进去。
没办法,里面有病人。
“你怎么来了?”苏禾正给沈大牛按摩腿呢,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大坨可怜巴巴的人。
“你干嘛呢?”陈伯礼是真委屈了,男人的腿是能随便碰的吗。
“我学过这个,我来吧。”说完把苏禾拉下来,自己坐过去。
苏禾不太信,尤其是看着这人生疏的手法,那一爪子下去,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小心点儿。”苏禾拍了他一下。
陈伯礼:“……”
“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腿不能随便碰。”声音可怜的不行,眼皮也耷拉下来,浑身透着委屈的气息。
“他是我哥。”
“他是你爷爷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陈伯礼回头,瞄了一眼苏禾一脸懵逼的脸,哦,忘了,这人没上过学。
“反正就是不行。”他只能允许碰他的。
一想到这个,心底莫名的激动,又想起昨天晚上按在自己额头的那只手了。
绿镯叮当,顺着裤腿一路攀爬,先是小腿,再到大腿……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也太不要脸了。陈伯礼在心里抨击自己,也不敢再去看苏禾的脸了,咬着下嘴唇默默揉捏沈大牛的腿。
躺在床上有点清醒的沈大牛:“……”
太糟糕了,这是他能听见的吗。
“给你留的饭……”
“啊?”
苏禾其实想问给他留的饭看见了吗,谁知道一低头就看见这人嘴角的米粒子,一下差点没忍住。
怎么越看越憨呢,好歹也是个少爷,怎么养出一副小狗儿样。
苏禾没敢说,只是一个劲儿夸奖他:“你真学过呀?也太厉害了。”
早起过来检查病人情况的老大夫:“……”
他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进吧,有点破坏小情侣之间的气氛了,不进吧,他作为大夫,得为病人负责。
这这这……
老大夫站在门口,一时间进退两难。
“老大夫?”被李春花喊起来的沈东山急匆匆赶过来,老远就看到门口要进不进的老大夫了,心一下子就皱缩起来。
“是我儿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没有。”老大夫转身,特好心的挡住门内的场面,拉着沈东山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小子身强体壮,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倒是你,我看你面堂发黑,最近有不吉之兆啊。”
“真的?”沈东山一下子紧张了。
“是啊是啊,不如我们边吃边谈?刚巧我也有点饿了。”
老大夫听见里面自家少爷可怜兮兮的声音,暗道,老夫可就只能帮这么多了啊,剩下的可都看造化了。
能不能娶到小夫人,能不能有小小少爷,可就看这一把了。
想着,老大夫看向沈东山的眼神更悲悯了,惹得沈东山紧张了好几天。
“禾禾,你看我这手法怎么样?”屋内,陈伯礼还在和苏禾探讨按摩手法,以沈大牛小腿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