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她一念之差。

因此，在林月娘求助的视线再度看过来时，纪长风回避了她的目光。

林月娘霎时绞紧了指间的帕子。

再强烈的爱意也早在时间的洪流里被冲淡，后面她再与纪长空一同作恶，她承认，其实更多是为了从中分一杯羹。

只是她没想到纪长空这么轻易就被这少年送下了渊狱。

而纪长风的性子她知道，看似温和，实则原则性极强，助她转世已是极限，再不能从他身上奢求更多。

林月娘转向覃末绡，想要央求他让自己托生成人，但在对上少年目光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少年黑眸太过于通透澄澈，里面像是能够倒映出她所有的不堪与罪孽。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一个个少女初到这里的模样，她们起初或懵懂，或惊恐，或歇斯底里，或苦苦哀求，但同样年轻的脸，最后都化成绝望的模样。

曾几何时，她也是待字闺中的懵懂少女，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林月娘突然想起当初自己被纪长空牵着手从花轿上迎下来时的画面。

那时，她是真的很快乐。

哪怕是与心上人一同变成鬼，能长相守，她也是愿意的。

可惜，时过境迁，人心易变。

林月娘幽幽叹了口气，回首看向纪长风，突然笑了一声，“若当初我爱上的人是你，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