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顿时明白了宋南祁冒然举动的原因,来不及责怪他什么,她只敛下长睫,不经意的攥紧了轮椅扶手,“我知道的,你放心,先回去吧。”

宋南祁轻“嗯”了声,转过身也看向了满脸阴沉的阮慕淮,“阮先生,好巧啊,又见面了,但这里好像是江夏的住所,这么晚了,你来找她是有事?”

“我找我太太,跟你有关吗?”阮慕淮冷冽的面无表情,但那双好看的眼眸,却阴翳的如同浸满了刀子,凛冽的透着寒光,“你刚才在干什么?”

宋南祁没言语,但危险的紧起了眉。

阮慕淮将插在裤兜的手慢慢掏出,动作舒缓的略微活动一下手腕,冷冽的话音也一字一顿:“我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最后一个尾音落地的一瞬,他攥紧的拳头也骤然轰向了宋南祁的脸!

猝不及防的一拳,令毫无防备的宋南祁直接踉跄的身形,摔抵到了车身上,阮慕淮顺势大步逼近,也一把拎起了宋南祁的衣领。

“最后一遍,你对她做了什么?”

“阮慕淮!”

无需宋南祁回应任何,江夏已经震惊的慌忙就来阻拦。

她不可思议的思绪全乱了!

阮慕淮竟然对人动手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不是说阮慕淮素养有多超乎想象,主要是他出身就在世家,知礼有度,从小就根深蒂固的刻在了他骨子里。

“你放手!快点放开他!”江夏着急的扶着轮椅,咬牙就要起身。

但已经什么都晚了。

阮慕淮没理睬她,宋南祁也扔出了一句:“别过来!”然后就反手压制着阮慕淮,攥拳还击!

两人闷头谁都不言语,但下手却比谁都狠。

像是彼此是这世间不共戴天的仇敌,稀里哗啦的雨势渐大,还跟应景一般冲刷着两人,但即便这样也仍旧打的难舍难分,还难分高下。

江夏看都看的惊呆了,心想至于吗?她和宋南祁又不是那种关系,就刚才那额头的一吻……

她也闹不清楚了。

没兴趣拉架,也根本拉不开,她索性按着轮椅绕到了楼道口,既避雨,又能观战。

“弄啥咧?”

“下这么大雨,还有心思打架啊?年轻人,心火不要那么旺咧!”

吵扰的邻居是个小嬢嬢,操着一口方言开窗户就数落,还劝和道:“年轻人长得那么好,还闹什么闹?再闹去派出所好了呀!”

那不可开交的两人还不肯放过彼此,江夏却再也看不下去了,也没说任何,就扭头按着轮椅往楼上走。

宋南祁余光瞥见江夏进了楼,顿时挣扎起身,也一把锁住了阮慕淮的脖颈,“听好了!离婚了就别再来骚扰她!你除了有点钱,你还有什么?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阮慕淮讥诮出声:“你能配上她?呵!”

话音一落,他反手扣住宋南祁的胳膊,腰身一用力,一记过肩摔,再顺势一脚踩住了宋南祁的胸口:“你也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我和她还没离婚,就算有一天真的离了,你也别他妈的想惦记她!”

“她永远都是我儿子的母亲!就冲这一点,她这一辈子,除非真的死了,不然别想有第二个男人!”

让他儿子有名义上的后爹?做梦!

也休想!

阮慕淮骨子里就霸道,也强势的超乎想象,很多事情都只认死理,即便他不爱江夏,也很不喜欢,但她是他的发妻,原配,还生了个儿子,那她这辈子,活着别想离开他,死了,也只能做他们阮家的鬼!

“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她?”宋南祁忍痛的脸色极差,也挣扎着勉强爬起来,“谁给你的脸啊?姓阮的,你可真……垃圾!”

阮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