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开销太大,十次内部会议里九次都有人提它是无底洞。”
江夏垂下眼睫,没有回应。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年的突然退出,或许如今的一切早已不同。
就在这时,严国忠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秒,皱起眉,转头对江夏说:“我要去隔壁楼一趟,有个临时会,许非也得过去。你在这边熟悉下环境,等我回来。”
江夏点头:“好,您去吧。”
等两人离开,实验室气氛明显松动了几分。
不远处的角落,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拿着生物切片托盘走了过来,脚步匆匆,却带着不合时宜的轻浮。
擦肩而过时,她像是没站稳,一歪身,手里的托盘便倾倒,数张未封存的切片玻片连带着液体一起泼在江夏白衣上,沾上了一大块红褐色的组织染液。
“哎呀对不起学姐!”她尖声一叫,夸张地退后一步,眨着无辜的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夏低头看了眼衣摆,沾染的斑驳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