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江夏忽然开口,又打断了他的话音,“这是个秘密,不说了,我困了。”
阮慕淮:“……”
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不就是小时候孤儿院的事吗。
阮慕淮看着一翻身就睡了过去的江夏,无奈的眉宇皱的深了些。
却全然不知,再次陷入睡眠中的江夏,数天来终于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以第三人的视角,看到了两个身高相似,面容相近的女孩。
其中一人穿着白裙子,对穿着黑裙子的女孩说:“走吧,离开这里,谁都别再联系,也别再管了!”
“这些都不是你的责任,也不该你承担的……”
黑裙女孩哭了,一把抱住了白裙女孩,“不,我不走,我舍不得你啊,姐……”
“必须走!”白裙女孩也红了眼睛,但却强行一把推开了黑裙女孩,还决绝的放了狠话:“你要不走!我就去死!”
“不……”
……
梦境在这一刻,如同打碎的镜子,破裂的让江夏冷汗涔涔的惊醒,她抬手抹了一下脸,竟然一片冰凉。
“怎么哭了?”阮慕淮的声音传来,他也愕然的来到了床边,“做噩梦了?”
还沉浸在梦中的江夏,思绪好半晌都拉不回,也迟缓的好久才看向他,“你……阮慕淮?”
阮慕淮一怔。
冷不丁的再次听她连名带姓的叫出自己名字,他眼瞳紧缩,也握紧了她的双臂:“你想起来了?别着急,我叫医生。”
江夏的头还很沉,原本井井有条的大脑,此刻也像是乱成了一锅粥,很多记忆,很多过往……全都错乱的在脑海中凝聚,让她一时间什么都分不清。
医生跑进来,为她做简单的检查,询问了她几个问题,但江夏却动了动嘴,答案就在嘴中,却怎么都道不出口。
最终医生留下护士劝慰安抚江夏,然后眼色示意跟阮慕淮移步走廊。
“现在来看,她意识和记忆应该是快要恢复了,但还不能着急,让她适应适应。”
阮慕淮松了口气,总归是好的,他也点点头:“谢谢医生。”
之后又用了很久,江夏也不说话,也不睡觉,就靠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逐渐暗沉的天,看着时不时雨水拍打冲刷着的窗面……
颠覆混乱的记忆,如同一盏沙漏,渐渐流逝,也在被她大脑消化理清。
但不知怎么的,眼看沙漏要归零落满时,却被什么卡住了
江夏很不适应的也不断拧眉,手指按着酸痛的太阳穴,看到来到近旁的男人,听到他说:“怎么了?不是说了吗,什么都别想,慢慢会好的。”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我……我记得你,你叫阮慕淮。”
“……”
“那天你和阮爷爷一起出席旁听了学术会,你还给我送了咖啡。”
“!!!”
听着江夏复述这些,阮慕淮尘封的记忆也有了松动,也很快意识到……她这是记起他们相识时的事儿了。
江夏的恢复的记忆就停留在此,对他莞尔:“那天的咖啡,很好喝,谢谢你,但我怎么在医院啊?”
这看似正常的问题问的……
阮慕淮无奈的倒吸冷气,为了确定几个问题,他就先说:“先不说这个,你记得我叫什么,还记得我送你的咖啡,那然后呢?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江夏努力绞尽脑汁,在刚刚恢复的记忆中翻找,“软爷爷请我吃饭,还要介绍我们正式认识,但你没去,我陪爷爷吃完了饭,然后……”
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以及打了石膏的右脚踝,“然后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