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坐进了沙发,还很有兴致的挑起了电影。

江夏没理他,看到抽屉里一个个崭新的手机也没惊奇,就选了一个拿回了客卧。

没有手机卡,开机联网后她也没做什么。

靠着床坐在地毯上,江夏只觉得混淆的大脑,在这一刻才总算慢慢清晰了些。

朝朝病了,急需骨髓移植。

阮慕淮想再生一个,以挽救朝朝的命。

这些都没错,也不是该逃避的,但是……

无尽的苦痛在她心底凝聚,无法回想,如同过激一般她只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却怎么都克制不住满身的颤栗。

深夜阴沉的天突然下起了雨。

电闪雷鸣的秋水苑中,阮慕淮一遍遍看着监控,阴郁的脸上面无表情,一排保镖站在不远处,垂首噤若寒蝉。

“连个人都看不好……”

很久,阮慕淮才终于开口,低沉的声线不疾不徐,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都去挖矿吧。”

为首的保镖一惊,阮氏在F洲有十几个矿区,一旦被发配过去……

“阮总,都是我们的错!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们一定找到陆廿三,接回太太!”

“滚。”

阮慕淮不容置喙的朝着外面抬了抬下巴。

保镖不敢再求情,灰溜溜的都撤了,而这时阮慕淮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

“陆廿三没去会所上班,他名下的房产也都派人去找过了,都没找到太太。”

陶赫汇报着,又忙道:“我继续安排人去找,有消息再通知您。”

“嗯。”阮慕淮收了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到底给阮慕婷拨了过去。

“哥!你总算想起我了!我跟你说啊,老妈把她同学的儿子介绍给我,那人丑死了……不对,我听说朝朝病了?还病的很厉害?小宝现在怎么样了?”

阮慕婷被她哥屏蔽了,好不容易来了电话,她喋喋不休的好悬忘了重点。

“他还好,这些我会看着办。”

阮慕淮简单的一语掠过,少顿,就切入了主旨:“陆廿三,你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额这……”

那边的阮慕婷瞬间就尴尬的沉默了。

她吞吐了片刻,才问:“不是我养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是他跟谁说起我了?他怎么说的?要跟我谈恋爱是吗?”

“……”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阮慕淮不解的有些动怒,“先跟我说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慕婷还想东拉西扯,被阮慕淮又警告了句这才老实。

她无奈的也只好实话吐露道:“陆廿三不是他真名,他小时候改过名字,但姓没改,他……跟咱家有些渊源,是舅爷儿子的私生子。”

阮慕淮一瞬思绪凝住。

他脑海中瞬间也想到了表弟陆云舟。

“但家里始终不认他,他也不需要被承认,跟我合伙开的会所,他也不是我养的男宠,他就是……说喜欢当男模,哄女孩子高兴,他开心。”

算是随心所欲吧。

具体缘由,阮慕婷也不知道。

她又道:“他还跟别人开了公司呢,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反正他很有能力,也很有头脑,哥,我要是能嫁给他的话……”

“不可能!继续你的不婚主义吧。”

阮慕淮冷然一句粉碎了妹妹的幻想,也掐断了电话。

想不到陆廿三竟然还跟他家……

其实也算不上,舅爷姓陆,虽然沾亲,但也不是一家人。

之后一天又一天,阮慕淮派出去的人找不到陆廿三,也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