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附近传来。
江夏侧过头,看到了站在落地窗旁的阮慕淮。
室内光线有些暗,外面的天也再次全黑了,阮慕淮慢慢地转过身,在这黯淡的光线下,映照着他阴霾的脸色,愈发阴郁。
江夏稍微动了动,想要坐起身,但没来得及,阮慕淮就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她没再动,但惊恐悚然的心底,却再次全乱了。
阮慕淮也没对她做什么,就侧身低眸静静地望着她,许久,薄唇才翕动:“我始终觉得,你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阮愿朝。”
“他是你第一个孩子,也是你拼了命,不惜跟我唱反调也一定要保住生下来的,除了刚开始的半年用了月嫂,之后你连女佣和陈姨都不用,一手把他带大了……”
养育一个孩子,不是一句不容易就能概括的。
其中的辛酸,只有陪伴照顾孩子的妈妈最清楚。
孩子健康茁壮成长,是踩在妈妈的血泪之上。
阮慕淮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很多事,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此时才更加无法理解江夏,他伸出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