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原是花相忆害死的吗?
梅落时想揪住他的衣领质问,身子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视线也逐渐模糊。
花相忆给她?下?药了。
他怎么敢……
梅落时恼怒于自己因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就放松了警惕,可?又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是何?时中?招的。
“你……究竟……”
说出的话都透着虚弱,停在开头,无力继续。
就在她?即将腿脚发软跪倒在地上时,花相忆居然一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
梅落时一惊,强撑着一口气在他臂弯里极力挣扎,神情凛冽:“放手!”
花相忆直视前方昏黑的道路,幽幽道:“等到了地方,我自会放手。”
“你”
穿透衣服传来的热度令梅落时腹中?一阵翻涌,这种被一个与自己父母同?辈的人抱在怀里的处境,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紧绷。
她?不愿去看那近在眼前线条清晰的下?颌,侧眸觑向一旁,低低地喘着气问:“你要?带我去哪?”
“你母亲当初差点就进入的地方,”花相忆垂眼睨着她?,“春殿的密室。”
梅落时倏地抿起唇,再开口,声线冷厉:“你对我做这种事,难道没想过后果吗?”
花相忆笑道:“后果?你的意思是宁愿将自己清白尽失的事实公之于众,也要?带人与花无涧对抗吗?”
梅落时寒凉的目光紧紧盯住他:“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无聊的舆论?”
“你当然可?以不在乎,但望梅阁的人怎么办?以后他们任何?人走?出去,都要?被别人提一嘴自家阁主?惨遭玷污的丑闻,他们会不会觉得丢脸?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小徒弟”
花无涧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笑意怜悯而?残忍:“他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你了吗?你也不希望他离开之后,走?到哪都背着前任师父的风流情史在身上吧?”
“……”梅落时眼神空洞无际,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下?药的?”
花相忆对她?乖顺下?来的态度很是满意,温柔地答道:
“你这几天喝的茶可?都是我特调的,几壶药效积累下?来,对付你这类修为的修士绰绰有余。其实你母亲也喝过,但她?不耐与我多坐,往往只尝个一两口就毫不留情地走?了,完全不给我机会。”
梅落时又道:“可?你明明也喝了……”
“那茶我都喝了两百多年了。”
花相忆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无端多出几分孤寂:“从喜欢上方寂却眼睁睁看她?选择别人,到你来的这几天,这茶我已经喝了两百多年,早就与清水无异。”
梅落时背后阵阵恶寒。
他竟谋划了这么久。
接近后室尽头之时,花相忆止步,转过身,揽在她?肩旁的手微微挥动两下?。
墙上左侧烛台骤然歪倒,立着的红烛却犹如稳稳黏合一般丝毫不动,甚至连火苗也不曾摇曳。
而?后,平坦的墙面凹陷出门?状缝隙,轰隆隆一声响,方形墙壁移出一条向内通行的路。
随着花相忆踏入,重重灯火接连亮起,梅落时一下?子没能适应,闭眼躲了躲。
不料这躲闪的动作正好使?她?更?贴近那宽阔胸膛,耳畔闷笑震得她?心中?怒意更?盛,虚软的手指都隐隐发抖。
“这就生气了?”花相忆玩味地眯起眼,欣赏她?羞恼却又无可?奈何?的表现,“最好还是放平心态,不然一会可?更?是有的气了。”
梅落时脸色发白,咬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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