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看到起身相送的明遥一般,她干脆利落地走出房间。

外面的风又大了些,吹得衣摆和发丝胡乱飞舞,梅落时没去管那挡住小半视野的乱发,不疾不徐地回到北房。

她跨过门槛,在玄关处脱了鞋袜,赤足踏上光洁的柚木地板。

然后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过去这么长时间,她都快忘记母亲长什么样了。

只依稀记得,母亲有一张高雅但严厉的面庞,颜色浅淡的薄唇常抿着,无端抿出些许细纹来,那双上挑的瑞凤眼也总是睇睨着人,好像看谁都不太满意。

包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