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 自然是时时刻刻想见到她,想和她有更多的来往和交集……”嘉言瞅着萧遇,“就像你,当年在宫里时,不是想方设法找借口同我偶遇吗?”
“你知道?”
嘉言轻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当时她只以为两人的多次偶遇是巧合,以为他无父无母,又寄住宫中,对皇后格外尊重,才会时时请安。后来知晓了他的情意后,她才明白:或许当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虽未明确过他的心意,但她从未忽视过他的存在。多年来,她一直以为两人勉强算是故交。
“所以说……”嘉言下了结论,“我觉得,周景云说的不对。”
萧遇只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皇帝心中究竟怎么想,可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不过既然她这样认为,那就是这样吧。
嘉言目光低垂,瞥了一眼萧遇手里的信件,心内忽然生出一些细密的怅然。
因为周三小姐的缘故,她憎恶周景云,还曾刺伤他。她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但看他挖空心思要为她复仇,她不免又心情沉重。
“怎么了?”萧遇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没事,我有些饿了。”嘉言小声道,“我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回去吃。”萧遇掀开车帘,催促了一下赶车的马夫。
齐王府离皇宫不远,不多时,马车就到了齐王府门口。
府中膳食早就备好,萧遇陪着嘉言又用了一些。
皇帝的赏赐来的极快。
午后,皇帝的赏赐如同流水一般进了齐王府。
一些是长宁县主生前之物,一些是新赏赐的。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时常会有赏赐。
旁人不知情,只当是皇帝倚重齐王,又赏无可赏,才会转而赏赐他的未婚妻。
皇帝的赏赐中,又有一些是长宁县主旧物,萧遇不好多说什么,只在面圣时,向皇帝委婉提了一下。
宫中的赏赐这才少了。
二月初,齐王大婚。
这场婚事办得极其热闹,连皇帝都亲临现场道贺。
作为婚礼的主角之一,嘉言没觉得多荣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成婚真的好累啊。
她天不亮就起床梳妆,繁琐的流程让她到了夜里只想休息。
好在人一辈子只用成亲一次就好了。
不同于她明显流露出的疲惫,萧遇倒是神采奕奕。
他去外面招待宾客,嘉言倚着床打了会儿盹,又吃了一碗萧遇令人送来的小馄饨,才感觉身上又有了力气。
萧遇只出去应付了一下,很快又回来。见她脸上还涂着一层厚厚脂粉,就命人打了水,帮她擦拭干净。
头上凤冠已被卸下,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毛孔似乎全部舒展开来。嘉言舒服得喟叹一声。
“还要吃东西么?”萧遇轻声问。
“不了,吃饱了,我困得很,想睡觉。”或许是两人熟稔,洞房花烛夜,面对新婚丈夫,嘉言也没有多少身为新嫁娘的娇羞。
“那,快点洗漱?”
“好啊。”嘉言一声,迅速沐浴。
她出浴后,走近床畔,看着满室喜气盈盈的装扮,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他们新婚之夜。
本以为她困得厉害,很快就能睡着。
可真正躺在床上,她反而精神十足。
隔着暗门,她几乎能听到萧遇沐浴的声响。
脸颊忽然烫得厉害。
萧遇收拾妥当,走出浴房,望着面颊通红的新娘,心中一阵滚烫,脚步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