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禁锢感，让她心生不适。

“王爷，我是自由身，并非奴籍。”嘉言有些无奈，先不承认身份，而是试图以周嘉言的身份和他讲道理，“不告而别确实不妥，但并无触犯律法之处。王爷何必……”

萧遇声音很低:“何必怎样？何必还要找你？沈嘉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眼睛微微发红，语气中竟隐隐有些酸涩。

亏他还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哪想到她直接悄然出走，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留给他。

嘉言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你不想承认身份，我就配合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逃？”

嘉言更懵了:“你说什么？”

怎么听着萧遇说话怪委屈的？

她又没有对不住他。

等等，不想承认身份？配合？

萧遇还在说着:“以前在宫里时，你就这样。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假装不懂。”

听他提到宫里，嘉言眉心一跳，确定他是真的认定了她就是长宁县主沈嘉言。

她犹带着一丝侥幸，小声辩解:“王爷说笑了，什么宫里？我……”

萧遇手掌下滑，直接攥住了她的手:“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我？周三小姐不会沈家的功夫，也不会为了维护沈家声誉，在大街上和人大打出手。但是你，始终以维护沈家名誉为己任。”

嘉言眼眸低垂，知道辩无可辩，她索性将心一横，破罐子破摔:“是，我是沈家人，我是沈嘉言，怎么了？”

萧遇一怔。

尽管早知道她是她，可亲口听她承认，无疑仍有极大的冲击性。

真的是她，她也承认了。

心底曾经因为得知她的死讯而空缺了的一角被填得满满当当。

萧遇感觉眼眶有些微的发酸。

“我知道你讨厌我。好了，现在你确定了，我不是原本的周三小姐，我是沈嘉言。我死了，又借尸还魂了。你是要拉我去见道士？还是带我去见和尚？”嘉言心内夹杂着无力和委屈。

她不明白，两人毕竟自小相识。姑姑沈太后生前也对萧遇颇多照拂，他为什么讨厌她，还这般逼她。

她又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萧遇神色变的非常古怪:“讨厌？谁跟你说我讨厌你？我从来都没讨厌过你，我对你，我对你明明是情根深种。”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啊，七月份你生辰那天，你说……”嘉言的回答戛然而止。她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情根深种？你对我？”

作者有话说：

32、王妃

嘉言感觉好像有道惊雷在她耳畔响起。

她想, 她可能是疯了。

或者就是萧遇疯了。

他不是讨厌她，以至于连容貌和她有几分相似人都容不下吗？

他现下说情根深种？

话已出口，萧遇也不想再收回。他松松握着她的手, 放在他胸口，略一点头, 眉目温和:“是，我对你，心悦已久。”

他声音不大, 但一字一字说的格外清晰。

这些话, 他很多年前就深埋心底，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说出口。

嘉言这次万分笃定她没听错。因为太过震惊, 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语无伦次:“你, 我……”

她有点不知所措地抽出了手，手腕似乎依然残留着烫意。

这一次, 萧遇并没有阻止, 只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嘉言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忽然，她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