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将信将疑。

萧遇没有多留,还没等孟大夫上茶,就转身离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孟大夫颇有点莫名其妙。

傍晚,嘉言再次去正院洒扫。

毕竟齐王交代要每日打扫两次。

干活之前,她特意打听过,确定王爷恰好不在,打扫起来就自在多了。

不到两刻钟打扫完毕,归还用具后,她便开始自己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后厨观摩做饭学习厨艺、悄悄私下练武……

只要事先打探好,她就能完美避开齐王。

接连数日,她都没再见到萧遇的人影。

对此,嘉言甚是满意。

她只想混段日子,多攒些银钱,并不想横生枝节。

可偏偏这天傍晚,她拎着扫帚要出正院时,恰巧碰到归来的齐王。

嘉言直接侧身避在一旁,心中暗暗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迎面对上,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萧遇只瞥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自顾自前行。

嘉言悄然松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并未过多关注她。

也是,她现下就是个洒扫下人。他当作没看见她,不是正常的吗?

嘉言拎着扫帚,大步走出正院。

房门口,萧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真奇怪,明明身形、容貌都不一样,为什么会有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过借尸还魂。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

他对自己说,太荒谬了,不可能的。借尸还魂只在笔记小说中看到过,现实中哪有先例?

何况如果真是她,为什么不透露身份?为什么不与人相认?而非要在王府做个下人?

当下他要做的,是肃清朝宇,是找出真凶,而不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设想。

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把另一个女子当作她,从中寻求慰藉,是对她的亵渎。

嘉言并不知道萧遇的那些复杂想法。对她而言,没有突发状况就是最好的状况。

这不,一天又混过去了。

就这般混十天,一两银子就到手了。

以前她不缺银钱,现在哪还会嫌银子多呢?

成功熬到月底,嘉言换上了新发的秋衫,坐等下月初一领月银。

晚间她还和尤月清讨论了一番,这个月的月钱到底发二两还是三两。

最终两个姑娘达成一致意见,以齐王府的大方,多半是三两。

果然,次日府中发放月钱,嘉言成功领到了三两纹银。

她刚将银子塞进荷包,还没回到西侧院,就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周妹子,快去看看吧,你娘又来找你了,就在角门口呢。”

嘉言脸上笑意微顿。

一想到沈姨娘,她的心情就不受控制地沉重了一些。

“这回你娘还带了好多东西。”徐嫂子一脸笑意,“快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嘉言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去看看,多谢嫂子告诉我。”

毕竟是周三小姐的生身母亲,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或许沈姨娘对这个女儿,也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

嘉言快步走向角门处,果真看见外面站着的家人。

除了沈姨娘,居然还有周三小姐的幼弟周景澜。

“姐姐!”六岁的周景澜最先出声。

沈姨娘又一次红了眼眶:“言言。”

嘉言朝他们走了过去:“娘,景澜。”

“你又”沈姨娘本要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