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全盛时期的应照离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男,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有人是这么形容的。
回到旧宅院,完全落灰,无人踏足的小院里已经被秋季的银杏叶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银杏叶已经干脆了,一碰就碎。
应照离跟楼舒雨有着一样的特权,看了院子后,他人已经到了净池,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先到净池疗养一番。
解了衣袍后他顿住了,应照离冷笑一声一道灵气掀飞了一波净池水。
他换上纯白无暇的白袍,白袍上简简单单的绣了白云纹,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只用一飞鹤银饰在后脑勺固定。
应照离眉梢带笑,双目含情,嘴角带着无懈可击的弧度朝镜尘的大殿而去。
他走路缓缓,不像楼舒雨般雷厉风行仿佛带风,一举一动都透着世族公子的清贵风范,恍惚间有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属于应照离的时代,那时候的人们看见他无不喊他一声离光真君。
镜尘早知应照离会来,早早的就在大殿内等着。
应照离背光推门而入,高大挺拔的身量,儒雅温和的面容,谁能想到如今这风光霁月的面容下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暗呢。
应照离终究还是心态出了问题,废了。
镜尘无论第几次看到应照离都会发出深深的叹息,如果不是那尉迟墨,如今的应照离已经代替泰华成为镇门人了。
“见过掌门”应照离拱手一礼,如月般的相貌叫人几分好感。
“掌门,好久未见了”他抬头,嘴角勾着的笑带着几丝毛骨悚然。
镜尘垂头叹息:“照离,你师尊吩咐你的事可清楚了?”
应照离缓缓点头:“清楚,师尊犯下的错,作为弟子的自当为其排忧解难。”
镜尘一听就知道他还有恨和怨,心知说出来的话没用但还是想说:“已经将近一百年了吧,照离,该放下了。”
应照离不怒反笑:“掌门这话说的好生轻松,那道毁的不是您的,人生也不是你的,从云中月跌入泥潭臭名远扬的人也不是您,世上本没有感同身受,您这话说的轻而易举。”
应照离字字句句不提恨,语气也悠扬婉转,可其中的恨意却是惊破天际。
他本该走上至高之道,却因一个人的窥伺而在泥潭里打滚挣扎,平白入了心魔毁了道断了修为,被封百年之久,如果这都不怨,他大概是已入圣心了。
镜尘声音平缓:“照离,平心而论,难道这事你就没错吗?”
应照离脸上没了笑容,对上她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我没错。”
这肯定是聊不下去了,镜尘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应照离出封印的事也不知是谁那么快走漏了风声,很快尉迟家那边便知道了。
尉迟家的人恨应照离,但更怕他报复,这苍禹界谁不知离光真君是位罕见的风灵根,杀人无形,来无影去无踪,一手风杀术叫人闻风丧胆。
泰华门下的弟子大抵都有一种自带光环背景的特效技能,走哪里好像都闪闪发光。
当应照离出了朝华门出发去见楼舒雨的路上,他吸引了满大街小巷所有人的目光,比之楼舒雨还夸张,楼舒雨那是冷的没人敢看,但看他应照离可就是肆无忌惮了。
应照离气质出尘,没人比他更当的上一句陌上人如玉了。
楼舒雨事先收到风止召的通灵讯,灵讯上告知她应照离已经出了封禁山,而且目前已经下了山。
除了风止召的,她还收到了来自泰华的一封金光传讯符箓,符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