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看着谢华安道。
“多谢公主告知。”谢华安沉了沉眉头。
上次在齐王府时有一次夜里陆纤尘也是一副沉重落寞模样,和平日里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仿佛判若两人,就像是被夺了舍一样,那一次也是因为乐阳公主的事。
看来,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陆纤尘还是对乐阳公主的死极其在意,总认为如果他当时要是没有和乐阳公主比试狩猎的话,乐阳公主或许就不会有事了,因此才会一股脑的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谢华安理解这种心情。
但不认同陆纤尘这种做法。
毕竟没有人知道片刻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陆纤尘也不能提前预知乐阳公主会遭遇狼群。
安阳公主在和谢华安说完这些后就带着两个婢女去给傅归意挑选礼物了,只有谢华安一人恍神往回走。
看来,乐阳公主的死应该是陆纤尘的一个心结。
难怪陆纤尘今夜的神情一直有些不对,看来他应当是想到了之前与乐阳公主一起出来的情景。
谢华安边走边想。
倏然,一道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抓住了谢华安的手腕,将她往旁边猛地一拽,后方一辆疾速驾行的马车突然急减速堪堪与谢华安侧开,差点撞上。
“走路看着点啊,挡着路了。”
那马车上的车夫对着谢华安大声喊道。
随后,又疾速驶去。
“好险。”
谢华安反应过来后心跳个不停。
走路还是要看路的。
“这么大一辆车看不见?”陆纤尘扶着她还未完全站住的身体,语气有些冰冷:“还是说你想被马车撞死?”
“不想,不想。”谢华安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否定:“以后再也不敢不看路了。”
哪有人想被马车撞死的啊。
谢华安打开灯谜掌柜送给她的那个雕花木盒,将盒中的狼毫提于眼前仔细瞧了瞧。
“原来是一支笔呀。”
手感不错。
外观也行。
应当是一支质量不错的毛笔。
瞧完了之后,谢华安将狼毫又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木盒中,重新合上盒盖,将它置于陆纤尘跟前,扬唇一笑:“殿下,送你。”
“本王不缺这种不值钱的东西。”陆纤尘眼睛眨也不眨,别过头去。
谢华安嘴角笑容顿时僵硬了下来。
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她一片好意。
“殿下,有些东西不是看值不值钱,是看心意。”
谢华安费力地抬起陆纤尘的右手,将手中的雕花木盒呈至他手上:“殿下感受到了吗?”
“什么?”陆纤尘看她。
“我的心意。”谢华安强调道。
“你的心意值几钱?”
陆纤尘不甚在意的掂了掂手中的木盒。
毫无重量。
“殿下又不缺钱,何必这么在意钱不钱呢?这支笔虽然和殿下平日里用的笔没法比,但放在普通读书人眼里也算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好笔了。”
谢华安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旋即讨好笑道。
“一千两?”
“什么?”陆纤尘话锋变得如此快,谢华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还欠着本王一千两银子。”陆纤尘提醒道。
谢华安有些心虚,低头道:“额,我记得的。”
好吧,其实确实是有点忘记了。
因为她现在没有银子的困扰,差点就把还欠陆纤尘一千两银子的事给忘了。
“我会努力还上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