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前太子妃竟然真的是这个猪心废太子害死的,这么好的一个人,废太子竟然也下得去手,真是牲畜不如。”
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双手勒着腰,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扬声叫骂道。
似乎是气愤到了极点,嘴中的唾沫星子喷的满桌都是。
若是废太子还没死的话,起码也要被她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谁说不是呢,瞧着长的倒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可谁知内里的心肝竟然黑成这样,要我说啊龚小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嫁给他,落得如此下场,亏得之前还有许多人说挑选夫君就要挑像废太子这样温和有礼的、会疼人的,现在这样的温和有礼的郎君都没人肯要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像废太子一样面上一个样子,心里又是另一副样子呢。”
另一个尖脸的妇人也梗着脖子插了一句,见那中年妇女说得如此起劲,不仅没怪她把唾沫星子弄得到处都是,反而加入了她一起骂道。
“我有一个侄女之前还被这废太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找了一个与这废太子模样有三分相像的郎君定了亲,如今知道了这废太子的真实面目,整日叫嚷着要退亲,说看到那郎君与废太子长着三分相似的脸她会夜夜会做噩梦的。”
“上次听到别人说前太子妃的死与这废太子有关时我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是和茅房里的屎一样臭的慌。”
“不仅如此啊,他还和西疆人勾结在一起刺杀当今圣上哩,弑君弑父啊。”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骂陆云铭的队伍中。
谢华安和春桃也在这个酒馆里,坐在了靠窗边的二人桌上。
看见陆云铭虚伪的面皮终于被撕下,谢华安心中有了几分恶人自食恶果的快意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和陆云铭长相相似或者性子相似的公子们如果因此寻妻困难是不是有些太冤枉了。
不过,这也不是谢华安该操心的。
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这个人究竟是好是坏,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分辨。
若一个男子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一般的姑娘们自然不会因为他和陆云铭长的相似或者性格相似就不喜他。
这些妇人们的话中其实是带了一些夸张成分的。
闲话嘛,自然是说得越夸张众人就越起劲。
谢华安浅浅地抿了一口水,眼睛随意的在这酒楼中扫了一圈。
这酒楼不算大,平日里人少的时候可能不怎么觉得,但今日酒楼里人爆满了后整个酒楼就显得狭小逼仄。
扫着扫着,谢华安的目光凝住了。
她瞥见了被人群被埋没的那抹粉色身影。
如此熟悉。
她虽然与姜卿见过的次数不多,眼下也瞧不见她的正脸。
但谢华安能肯定这就是姜卿。
谢华安起身朝粉色身影走去,停留在离姜卿两步远的地方打了个招呼。
“姜姑娘。”
姜卿闻言抬头看去,见是谢华安,她笑了笑,招呼着谢华安坐下。
“谢姑娘。”
她今日没有刻意戴上帷帽,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说起来,我与姜姑娘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却好像还从来没说上几句话。”
谢华安微微欠身以表示敬意,随后就在姜卿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春桃没有跟过来,因此现在这桌只有她和姜卿二人。
“那今日正好就有个机会,谢姑娘与我可以好好聊上一聊。”
姜卿大方又不失礼节的灌了一口酒,畅快的笑了起来。
“昨日还未来的及感谢姜姑娘在殿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