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到房中与你细说。”
陆云铭轻声笑道,心情十分愉悦,随后一把将姜卿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
“噗通”一声,桃花花枝被丢到了地上。
石桌上笼中的灰鸟已经了无生气的倒在了笼子里,没了叫声,树下一片寂静。
但陆云铭不知道的是,他与谢悦来往的信件和诱引粉此时已经到了广信侯府杨氏的手上。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啊,竟敢和太子暗通款曲来害你大姐姐,你大姐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下得去手?”
杨氏手中揪着王嬷嬷费了不少心力找来的信件,怒火中烧。
她就说她那条狗平日里乖得很,怎么会突然就去咬盈儿,定是有人从中暗害,就让王嬷嬷到府上各个院子里去查。
谁知,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东西,竟真的是有人要害她的盈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东西”是沈闻舟特意让王嬷嬷发现的。
沈闻舟趁着夜深将信件和诱引粉一起埋在了谢悦院子里的梧桐树底下,然后一步一步引导着王嬷嬷将他们挖出来。
“证据”藏得越隐秘,就越能证明凶手的做贼心虚。
谢悦被动用了家法,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整个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那些信件都是陆云铭一笔一划亲自写给她的,她舍不得烧,这才留了下来。
她本来打算将信件藏到她的衣鞋里去的,可谁知昨日她回屋后竟发现信件和诱引粉都不见了,心中恐慌不已,翻遍了屋内屋外都没有找到。
谁知,今日一早,这些东西竟都落在了杨氏手里。
不过眼下,她已经被全身上下灼热的痛感折磨得说不出话了。
“主母,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悦儿也是你亲自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平日里对大小姐最是恭敬,怎么会做这种事害大小姐的事?”
林氏在一旁地上跪着求情,哭得泪眼花花。
谢悦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和她说的,尽管现在证据已经摆在了她眼前,她仍然觉得谢悦是被陷害的。
悦儿平日里虽然对别人有些娇纵跋横,但对谢盈这个长姐可是一向低眉听话的。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杨氏听到这话后心里更加窝火了,直接重重的拍案而起,将面前的茶盏杯壶全部用力推翻在地,落下一片狼藉。
“如今证据就在我手上拿着,我儿的脸也已经毁了,哪来的误会?”
“就是将这个孽种打死都远远不够赎她做的罪孽,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孽种,心思如此恶毒,害人害到了自己的嫡长姐头上,这件事怕不是就是你指使她做的?”
杨氏似乎有些气极了,咳嗽了两声,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拍着她的背和胸脯给她顺气。
“给我打,接着打。”
家丁听到吩咐,一刻都不敢停,继续提着板子用力向谢悦打去。
直到谢悦已经被打得气息微弱,再打下去估计就没命了杨氏才要家丁停手。
“停吧,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太便宜她了。”
“换个人打。”
这换个人自然指的就是谢悦的生母林氏了,家丁们心中也清楚。
于是,林氏就被拖到了中间的位子,沾满血迹的板子如铁锤一样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林氏只觉得皮开肉绽,痛感难耐。
惨叫声持续在屋中响起。
可杨氏却觉得远远不够,比起对盈儿和他们杨家造成的伤害,这两条人命怎么够偿还。
幕后主使的太子她也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