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谢悦的丫鬟见谢悦久久没有回话,心中有些着急,偷偷揪了揪她的衣袖提醒她。
谢悦愣了一下立马恍过神来,对着谢盈欠了欠身道,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再次起身时,又换上了她那副讨好谄媚的笑容:
“大姐姐对我如此之好,刚刚悦儿一直在想我以后该如何感谢大姐姐,这才一时没有做声,还望大姐姐勿怪,多谢大姐姐。”
谢盈没有注意到谢悦眼中的异色,向前走近两步握起了谢盈的手心,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温柔笑道:
“怎会,你我姐妹二人不必言谢。”
这是把谢华安完全排除在外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要是放在不知情人的眼里,怕是要以为谢盈和谢悦姐妹关系极好。
见谢盈和谢悦走了,谢华安舒服慵懒的伸了伸身子,这一个劳累的早晨总算是结束了。
她嫌在广信侯府过得太过无聊,昨日便叫春桃去寻了些京城里时兴的话本子过来,昨夜一不留意看话本子看到了凌晨两点左右,今日早上六点又被强制拉起来迎谢盈归府,现在全身上下很是乏累,得赶紧回去补觉。
*
谢华安这一觉睡得很沉,最终是被外面的巨大的惊慌嘈杂声吵醒的。
她睡得有些恍惚,骤然被吵醒后头有些晕沉沉的。
“姑娘,不好了。”
春桃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进来,由于走的太急没走稳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门被推开后,外面叫叫嚷嚷的慌张声没了屏障阻隔,更加毫无顾忌的冲进了屋内,听得更加明显清楚。
“春桃,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
谢华安掀了掀被子,用手擦了擦她那惺忪还未完全清醒的双眼,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姑娘,不好了,王妃娘娘的脸被狗咬伤了,侯爷和夫人知道后大发雷霆,命人请了许多大夫来。”
春桃稳了稳了身子,立在谢华安的床头低声回道。
“什么?”
谢华安兀的坐的板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春桃。
“怎么会?狗为什么会突然咬谢盈?”
这侯府西墙门附近的那条大黄狗她是见过的。
杨氏喜欢狗,这条大黄狗是她让人养在侯府的,这条大黄狗性情也十分温顺乖巧,杨氏十分喜欢,日日让人好生照料。
怎么会……突然咬谢盈?
太奇怪了?
春桃摇了摇头:“奴婢也觉得十分奇怪,夫人的那条爱犬一向乖顺,这么多年来从不咬人,今日怎么会突然咬王妃娘娘呢?”
抿了抿唇,春桃继续低声说道:“不过奴婢刚刚听闻,得知王妃娘娘被咬伤后,大夫人对此气愤不已,让人将那条大黄狗给杀了。”
“杀了?”
谢华安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思忖片刻后看向春桃:“大夫说谢盈的脸能治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王妃娘娘的院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一丁点消息都传不出来,不过婢女瞧着那些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估计是治不好了。”
春桃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头。
谢华安眉头蹙了蹙,连忙穿鞋起身,坐在铜镜前深思良久。
直觉告诉她,谢盈被狗咬伤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北临朝有律法规定,容貌有损者,不得嫁入皇室。
也就是说,若是谢盈的脸不能恢复如初,那她这个豫王妃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谢盈的母家是光佑将军府,虽说比不上骠骑将军府地位显赫,得嘉明帝器重,但也在朝中占据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手中也掌握着部分兵权。
若是谢盈容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