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尘这些日子对她的态度也确实比之前也好了不少。

今日陆纤尘就按照谢华安编给广信侯府的消息去了一趟琼楼当铺。

果然,陆纤尘进琼楼当铺后就发现角落处一个伙计的目光一直暗中盯着他,应当就是广信侯府派来的人了。

陆纤尘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直接带着万云上了三楼,并嘱咐万云守在门口。

屋内,沈闻舟数完了盆栽上的叶子,正无聊地数着墙画上写着的字。

他已经数完了好几幅画了,眼前的这幅画上一共提了五十八个字,有三组叠字,两句字数一样的句子,七个“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陆纤尘撩袍走了进来。

见陆纤尘终于来了,沈闻舟连忙收回停留在画上的目光起身去迎陆纤尘,抱怨道:

“殿下你可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得无聊死了。”

他扯了扯头上戴着的帷帽,不满道:“还有殿下要我戴的这顶帷帽,不仅把我这张俊美的脸给遮住了,还特别的闷,戴得我整个人不舒服,殿下,现在这里没人,我可以摘下它了吧?”

“继续戴着。”陆纤尘回绝道。

“啊?”沈闻舟眼皮上抬,不情愿的又把帷帽扶正了。

“玉佩带来了吗?”陆纤尘坐下看了沈闻舟一眼,问起正事。

“带了带了。”沈闻舟掏了掏腰间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光滑圆润的玉佩。

玉佩光泽鲜亮,质地厚实,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制成的,价值不菲。

玉佩中间还刻有雄狮状的图腾,雄狮周围刻有一些字纹,但却不是北临国的文字。

“怎么样,我找人做的这件仿品像吧?从远处看是不是和东夏国皇室的玉佩一模一样?”沈闻舟翘高下巴,一脸骄傲:“为了这块玉我可费了老大劲呢。”

陆纤尘接过玉佩,手指摩挲着玉佩的纹理图案,然后把它还给了沈闻舟。

“还行,待会离开的时候把它挂在你腰间,让广信侯府的人看到。”

听到“还行”这两个字,沈闻舟的翘高的下巴瞬间垮了下来,又睁大眼睛仔细的盯着玉佩看了看。

什么叫还行啊,这分明就是完美啊。

“凌庆浩的事情你可查清了?”陆纤尘问道。

沈闻舟捏捏耳朵,正了正身:

“查清楚了,我按照殿下的吩咐查到了凌庆浩在入太医院前曾在沂南做过坐馆大夫,不过他在沂南做坐馆大夫的时候还不叫凌庆浩这个名字,叫许辛应,这人心眼颇多,查他倒还真费了不少工夫,怪不得万青之前查不到他的踪迹。”

“难怪太子肯安心把他放在沂南,隐姓埋名这一招他倒是用的极好。”陆纤尘嗤笑道。

“殿下可要我去沂南把这个老匹夫抓过来?”沈闻舟问道。

陆纤尘摇头:“不必,叶松最近已经办完事回来了,让他走一趟,你这些日子暂且留在京城。”

沈闻舟点头“哦”了一声。

“哎,殿下,我听说陛下封了你府上的谢氏为侧妃,殿下之前不是说她是太子派来的吗?怎么还留着她性命?殿下可不像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啊,莫非殿下看上她了?舍不得杀她?”沈闻舟歪头笑着看向陆纤尘。

陆纤尘没有看他,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别过头道:

“她现在效忠的人是我,留着她还有些用处。”

“今日的这场局就是她想出来的。”

沈闻舟有些愕然,沉吟道:“殿下不怕被她骗了吗?”

“我自有分辨。”陆纤尘抿了一口茶。

虽然谢华安身上藏有不少秘密,但陆纤尘能肯定谢华安绝对不会与广兴侯府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