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皇宫之中生活了二十多年,每天看到的都是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乍一看到谢华安如此纯真的模样,就想起了刚进宫时的自己,似乎也如谢华安这般开朗鲜活,心中对谢华安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谢华安和德贵妃几人正这般悠闲的在御花园中笑着走着。
远处的一个人影正急匆匆的向这边赶来,神情有些焦急,正是嘉明帝身边的袁公公。
“贵妃娘娘,陛下和太后娘娘传话叫你去怡宁宫一趟。”袁公公喘着气说道。
德贵妃见他这般急切,大概也猜出了几分,问道:“可是舒贵人出了何事?”
“舒贵人小产了,正向陛下和太后哭诉道贵妃娘娘要害她腹中的龙胎。”袁公公捏了一把汗,躬身道。
“本宫还未找她麻烦,她倒还敢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德贵妃气极而笑。
说罢,德贵妃就快步向怡宁宫走去。
谢华安和赵嬷嬷几人跟在后面。
谢华安虽只与舒贵人见过一面,却也相信这必定是舒贵人陷害德贵妃的一个局。
*
怡宁宫内。
舒贵人发丝凌乱悲痛地跪倒在地上哭喊道:“求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知道贵妃娘娘不喜臣妾,可臣妾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贵妃娘娘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臣妾来,为何要对臣妾腹中的孩子痛下杀手?”
舒贵人脸色看着十分虚弱,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落,声音有些沙哑,哭得撕心裂肺。
“请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也还臣妾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舒贵人跪地爬行,抓住嘉明帝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一道怒责声自门外响起,打断了屋内女子的哭嚎声。
“舒贵人好生厉害,几句话就给本宫安了个谋害皇嗣的大罪。”
“臣妾给太后、陛下、皇后请安。”德贵妃进屋后躬身行礼。
谢华安和桂嬷嬷几人也跟在德贵妃身后俯身行礼。
舒贵人见德贵妃来后,先是身子缩了缩,随即又挺了身板继续哭道:“连青已经招认,是贵妃娘娘命她在臣妾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害得臣妾小产,江太医也已瞧了臣妾的安胎药,说臣妾的安胎药中确实多了一味红花粉,贵妃娘娘还想如何抵赖?”
德贵妃厉色看向连青,威严十足:“你说是本宫让你在舒贵人的安胎药中掺了红花粉?”
连青吓得连忙跪下,头埋得极低,不敢看德贵妃,哭着回答:“贵妃娘娘,奴婢无用,没有完成贵妃娘娘交代的事,让舒贵人发现了端倪。”
“哦?”德贵妃怒极反笑。
“你既说是本宫要你害舒贵人腹中的龙胎,那你说说本宫是何时让你开始在舒贵人的安胎药中做手脚的?又为何要你去害舒贵人腹中的龙胎?”
连青抬袖拂去了眼角的泪珠,脸色哭得已经泛白:
“三日前,贵妃娘娘身边的赵嬷嬷找到奴婢,吩咐奴婢说绝不能让舒贵人生下腹中的龙胎,说舒贵人从前只是贵妃娘娘身边服侍的一个贱婢,怎配和贵妃娘娘一样生下皇子,赵嬷嬷还说,舒贵人的胎相本就不稳,就算小产,太医也只会说是她身子过于虚弱不宜生养才导致的小产,不会怀疑到奴婢的头上。”
“赵嬷嬷威胁奴婢说如果奴婢不答应,便要了奴婢的命,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奴婢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贵妃娘娘如果想要奴婢的命轻而易举,奴婢不敢不从,可是眼下舒贵人已经发现了奴婢动了她的安胎药,奴婢实在是瞒不住了。”
“胡说,我三日前何时见过你,更不必说要你去害舒贵人腹中的龙胎。”赵嬷嬷指着连青大声叱喝。
连青低头俯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