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多疑,害了乐阳一条性命。”
“也是本王这个做兄长的没有保护好她,就连乐阳暗中被人盯上了都没有发现,也是我的原因让墨淑然的人有了害她的机会。”
陆纤尘像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有些木讷地自嘲道:“夜里我总是能在梦中梦到乐阳,她在怪我。”
“殿下,你错了。”谢华安有些不赞同他的话,插断了他:“就算那日殿下没有和乐阳公主去围猎,墨淑隐的人后来也总能找到机会对乐阳公主下手。”
“乐阳公主真正的死因是她那日恰好在墨淑隐和墨凌羽谈话之际跑进了幽阳宫,又不幸地被墨淑隐发现了,而墨淑隐多疑害怕谈话内容泄露才下定决心杀她,这三个原因环环相扣,殿下与这三个原因并无关系,又怎么能怪到殿下身上呢?”
“而墨淑隐要杀乐阳公主这件事,连乐阳公主自己都不知道,殿下你又如何能知道呢?”
“殿下自己当时也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总要对当时还是孩子的自己过于苛责呢?”
“殿下也说了,是墨淑隐的多疑,害了乐阳公主一条性命,而不是你害了乐阳公主。”
谢华安看向陆纤尘的眼中带了一些责怪的意味,不是对他当时没有保护好乐阳公主的责怪,而是对他将一切原因归揽自己身上的责怪。
“都说人日有若思,夜有所梦,殿下白日里总是自己怪自己,那晚上梦到的自然也是殿下白日里所想了,算不得真的。”
“若我是乐阳公主,只会希望殿下待自己好些,过得开心一些,反而不是一味地苛责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她。”
“做妹妹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高兴一些。”
谢华安将桌案上的兔子往陆纤尘面前推了推,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在等陆纤尘夸她:“殿下,你也尝一下我烤的兔子吧,虽然我厨艺天赋异禀,味道可能比乐阳公主烤的好吃一些,但我故意没烤熟,应该和她有的一比。”
陆纤尘听到她这话脸色缓了缓,觉得有些好笑:“我只听说过别人比谁烤兔子烤的好吃,倒还没听过比烤的难吃的。”
“那殿下现在听说过了。”谢华安狡黠笑道。
陆纤尘的目光在那只没烤熟的兔子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有些嫌弃。
果然,和乐阳烤的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还没吃胃里就难受了起来。
味道也格外的不好闻。
他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兔肉放进嘴里,不自在地瞥了谢华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