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旅办公室。

杨和志笑哈哈的, 瞅着挺高兴,“那就还有半个月了啊,好好准备, 到时候我这老头子也去沾沾喜气, 证婚人缺吗?”

闻谵跟着笑了一下, “缺, 就等您开口呢。”

杨和志:“哈哈哈哈行行行, 那我就揽下了。”

这年头, 在部队里摆酒的军官其实不多, 大部分都是在老家摆,对象也都是家里敲定的。

就像穆卓那样,休个假顺便把婚结了。

有些甚至都没有处对象这个环节, 见个面, 相个亲, 然后就结婚,快得很。

他们旅上一个在部队摆酒的还是董侪, 因为廖秋彤是宁漳市本地人, 当时也是杨旅当的证婚人。

办公室里,两人扯了几句闻谵的婚事后,又说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 外面闷闷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还响起了几声轰隆隆,雷声很大,一看就是要下雨了。

杨和志看了看窗户外,朝着闻谵大手一挥,“行了,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去吧。”

闻谵应声,敬了个礼便出去了。

他前脚刚进七栋的楼,后脚雨滴便哗啦啦地打在了地上,又急又大。

穆绵她们这会儿也早就从外面转悠回来了,在屋里这弄弄那弄弄。

听到开门的动静,穆绵扭头看向进门的闻谵,“刚还在跟嫂子说呢,四哥你要再晚点估计得淋回来。”

闻谵关上门,“一路跑回来的。”

西西趴在窗户口往外望望,“爹要淋雨啦。”

穆富贵:“你爹壮实着呢,不打紧。”

这是没办法也很正常的事情,部队里就是这样,刮风下雨训练都是不停的,要知道,要是赶上抢险救灾的任务,一般都是在恶劣天气里作业,很是考验人。

平时训练多一分,出任务时危险就少一分。

雨哗啦啦地下到了中午。

中午饭当然也是老太太掌勺的,喷香喷香的,穆卓湿漉漉地回来,吃了三大碗,他胃倒是满足了,就是苦了楼里其他人。

就好比楼下一零一,钱明沉一回来那鼻子就动了动,“楼上炒豆腐啦?”

罗迎秋‘啧’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狗鼻子。”

钱明沉还挺骄傲,“这麻辣味儿,一闻就是。”

她们家今天也做了豆腐,罗迎秋手艺一般,跟食堂大锅饭半斤八两的那种,七岁的男娃钱亮亮头很铁,夹了一块白花花的豆腐进嘴后很耿直道:“妈你做的这豆腐没味儿。”

罗迎秋双眼一瞪,“有得吃就行了,不吃你把碗给我放下。”

哪里是她手艺不行,是这东西本来就不怎么入味儿!

钱亮亮撇撇嘴,放下是不可能放下的,饿着呢,他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五岁的钱然然显然比哥哥要贴心一点,啥话都没说,主要是小丫头吃饭不挑,埋头大口大口吃着,罗迎秋给闺女夹了一筷子后,才给自己也添了点。

一块儿豆腐进嘴,确实没啥味儿。

闻着楼上飘下来的香气,罗迎秋没忍住感慨了一句,“该说不说,闻团长还怪享福的。”

这婚结得多好啊,天天跟着媳妇儿去大舅子家吃,小夫妻俩饭都不用做。

钱明沉很是赞同,“可不是嘛。”

实际上,可不止钱明沉夫妻俩这么想,楼里其他住户差不多也都这么个想法。

二楼。

怪享福的闻谵还有半天假期,小夫妻俩就在家里把摆酒要用的东西规划了一下。

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淅淅沥沥的,天气倒是挺凉快的,没了前两天那种闷闷沉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