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乐喝完放下缸子,然后扯了扯屁股后头的裤子,“好像喝太多了,搞得我又有点想尿了,我再去上个茅房。”

这话直接给穆绵逗笑了,“直肠子也没这么快的吧。”

她这边才刚说完呢,那边许乐乐已经从厨房出去了。

穆绵也没在意,结果灌好水,刚把水壶挎身上,她家茅房里忽然传来了大哭声。

穆绵脸色一变,飞快地朝茅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乐乐你咋啦?掉下去啦?!”

刚喊完,人就已经到了茅房门口。

许乐乐站在板子上,衣服裤子都干干净净的,人并没有掉下去。

穆绵刚想问人到底咋了时,下一秒,许乐乐猛地往前扑了过来,抱着她哭得相当伤心,一边哭喊一边打嗝,“呜呜呜绵、绵绵姐,我……”

穆绵拍了拍小姐妹的背,“咋了啊?脚磕到哪了吗?”

许乐乐:“没、没有,没有磕到,呜呜呜就是、我好像要死了,哇哇哇呜呜呜…屁股流了好多血啊,呜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肉都没有吃到呢呜呜。”

突然反应了过来的穆绵,“……………”

她脸上焦急的表情一下变成了哭笑不得。

然后牵着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许乐乐走出了茅房,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朝她的小姐妹解释了一遍女孩子的生理结构。

其实也不怪许乐乐一点都不知道。

主要是这年头吧,初中生物课也不讲,讲的都是些植物学动物学。

卫生生理课要到高中才讲,而且还是讲得特别特别含蓄的那种。

当家长的也含蓄,平时根本不会跟孩子说这些。

别说是现在这个年代了,往后倒三四十年,照样有人不知道是咋回事,第一次来的时候吓个半死。

穆绵早就已经来过了,就去年过年那会儿,大半夜的,差点血染了她奶的炕,幸好提前有准备月经带。

这年头卫生巾是没有的,大家都用月经带。

讲究一点的都是往月经带里塞卫生纸,不舍得买纸的,就直接往里面塞草木灰。

刚哭过的许乐乐眼眶红红的,确定自己不是要死后,立马又跟个没事人一样了,整个人提着一种好像学到了什么奇怪知识的新鲜劲儿。

穆绵拉着许乐乐起身,“先回去把裤子换了吧,也不知道桂枝婶儿有没有提前给你准备要用的带子。”

她有的都是用过的,这玩意儿尽量还是别混用的好。

不过她妈都提前给她准备了,桂枝婶儿估计也会提前给乐乐准备。

穆绵锁好门,拉着许乐乐朝大队长家走去。

这会儿就许乐乐大嫂杨绿兰一个人在家,她怀孕了,顶着五六个月的肚子当然不可能下地。

她们家又不差这一点工分,杨绿兰就在家里干点轻松活。

两人进门的时候,杨绿兰正坐在屋檐下缝尿布,看见许乐乐那还微微有点红的眼眶疑惑地问道:“咋了这是?”

穆绵就跟人解释,“乐乐她……”

一通叽里呱啦后,杨绿兰笑得扶住了肚子,“咋还吓哭了呢。”

许乐乐大咧咧的,“我不知道嘛,妈也不跟我说。”

杨绿兰进屋翻了翻,“妈准备得有,都是洗干净的。”

许乐乐摆弄着两边的绳子,“这东西怎么用啊?”

穆绵上前示意了一下,“就这样系胯上,系紧了就不会动了。”

等许乐乐一通捣鼓,换完裤子后,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杨绿兰对于自家小姑子完全是当小辈在看待,拉着人又嘀嘀咕咕小声交代了好多。

穆绵没参与姑嫂俩的生理教育,拿了个小树枝在外面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