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雌洞!让她为部落的繁衍做点贡献,也算没白费这圣雌血脉。”

几个刺青雄狐立即上前,粗暴地拽起苏安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

而绯昭则被铁链锁住脖颈,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正被往奴隶营的方向拖拽。

“记住!”

老族长走到绯昭面前,狞笑着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脸:

“在这儿老实点,敢反抗,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你雌主一根手指。”

“连远远看一眼都不行。”

绯昭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尾尖在身后绷得笔直,却硬生生压下翻涌的杀意。

他伪装出懦弱恐惧的模样,任由守卫将他拖走。

只有紧握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情绪。

雌洞内昏暗潮湿,石壁上渗着水珠。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与草药混合的怪味,令人作呕。

苏安安被狠狠推进去时,踉跄着站稳。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

麻木的雌性们或坐或躺。

有的眼神空洞地躺在草席上,腹部高高隆起。

手腕上插着抽取血液的骨管,鲜血正顺着管子缓缓流入墙角的陶罐。

有的跪在地上,对着石壁上模糊的图腾喃喃念诵着“生育之神庇佑”的祷词,声音机械而空洞。

还有的蜷缩在阴影里,身上布满青紫的伤痕,却连哭都不敢出声,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一个年迈的雌性突然从草堆里爬起来,颤抖着抓住苏安安的手腕。

她的指关节变形,皮肤像干枯的树皮:“谷雪我的姐姐,她还活着吗?”

苏安安一怔,不动声色地反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

“您认识我母亲谷雪?”

老雌性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眼泪顺着满脸的皱纹滑落:

“我是她亲妹妹谷月。”

“当年她逃出去时,说好会回来接我……”

“为什么你要回来?这里这里是地狱啊!”

她颤抖着指向角落几个腹部畸形肿大的雌性,声音压得极低:

“看,那些就是‘不合格’的雌性。”

“等血脉被榨干,很快就会被拖去制成养料,喂给所谓的‘纯净后代’。”

苏安安瞳孔骤然收缩,怒气涌上心头。

碎骨部落,罪该万死!

奴隶营内,绯昭被粗重的铁链锁在石柱上,铁环深深嵌进皮肉。

四周挤满了瘦骨嶙峋的混血雄兽。

他们的眼神麻木得像风化的石头,只有在守卫经过时才会闪过一丝恐惧。

守卫狞笑着踹了绯昭一脚:“废物,今晚去矿洞挖夜晶,挖不够数就别想吃饭!”

绯昭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寒意,看似顺从地应了声。

他在等,等月上中天,等守卫换岗的间隙,那个最适合杀戮的时机。

夜深人静,苏安安侧躺在雌洞角落的草堆。

这时,老雌性谷月悄悄走过来,从怀里摸出一枚磨得光滑的森白骨片,偷偷塞给苏安安:

“这是谷雪当年藏下的,能暂时屏蔽生育之神的感应,巡逻兽就查不出你的异常。”

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逃吧!趁他们还没对你动手,别像我们一样,烂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不用。”

苏安安握紧骨片,指尖泛起淡淡的粉色神光:

“我是来查变异碎骨草的,还有反叛军阴谋的。”

老雌性的瞳孔猛地收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