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雌性艰难地说道。
“反叛军可是那群杂碎拿了老子提供的蜘蛛毒液,却只送来一个雌货!老子迟早要找他们算账!”
尼尔罗把白毛雌性扔到地上:“滚!”
阴暗潮湿的偏僻雌洞。
白毛雌性拿着温热陶碗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蒸腾的药香混着米粥的清甜驱了些许腐气。
洞壁缝隙里嵌着她偷偷放置的荧光石,在岩壁投下柔和的光晕。
二十余双眼睛从铺着干草的角落望来。
虽仍带着警惕,却不再是绝望的空洞。
“今天加了草药,能压下蛛毒发作的疼痛。”
她将陶碗逐个递过铁栏,指尖在某只独眼雌性颤抖的手上轻轻一按:
“别碰伤口,我晚上带药膏来。”
独眼雌性~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接过碗,低声说了句:“小心”。
角落传来微弱的咳嗽,重伤的粉毛雌性试图起身。
却牵动了腰间缠着的破布绷带。
白毛雌性快步上前,鼠尾灵巧地勾住她的手肘稳住身形:
“省点力气。”
她压低声音,耳朵警惕地转动:
“我听到消息,反叛军竟然把三皇女苏安安送进来了!”
“女皇一定会派帝国军队来救她。”
“只要我们撑到那时候,跟着皇女回帝都,就能彻底摆脱这里!”
雌性们呼吸陡然急促,有人攥住铁栏的指节发白:“你又在哄我们……”
“哄你们能让伤口愈合?”
白毛雌性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新鲜的牙印:
“今早为了多要些草药,我可被尼尔罗的新宠咬掉块肉。”
她故意让伤口对着荧光石,狰狞的齿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不想死的,就给我把药喝干净,把命吊着。”
“皇女的兽夫可是帝国审判庭执行官夜渊,2S级战斗兽!有他在,我们一定能等到援兵!”
铁笼突然震颤起来,不是疯狂的撞击,而是雌性们用虚弱的拳头敲击栏杆。
阿锦看着她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光亮。
想起初来这里时,她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转身离开时,她悄悄将藏在裙摆里的半块硬面包塞进重伤者掌心。
在对方满是感激的目光中,用口型无声说道:“坚持住,自由快到了。”
洞外暮色渐浓。
一只长着老鼠尾巴,浑身布满珍珠色蜥蜴鳞片的幼崽,正模仿蚀心魇蛛织网的动作。
白色蛛丝在岩壁缝隙间编织成细密的防护网。
这是连成年蚀骨蜥蜴族都难以掌握的控蛛技巧。
“雌母,送给你……”幼崽沙哑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从蓬松的毛发里掏出半块硬面包:“我在储藏室找到的,还没坏。”
“谁要你们的脏东西!”
阿锦一脚踢飞石子,尾尖却在擦过幼崽脸颊时轻轻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靠近雌洞,就告诉首领你偷吃东西。”
幼崽委屈咬紧下唇,大眼睛泛起泪光,伤心地跑走了。
她望着它的背影,耳尖微微颤动。
只有让它远离自己,才能在这个吃人的部落里活下去。
阿锦蜷缩在阴冷的岩洞,小心翼翼地掏出半片干枯的鼠尾草。
“女王陛下,求您一定要来救我们。”
她对着鼠尾草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如同蛛丝:
“我已经拖延太久,尼尔罗的疑心越来越重。”
“那些姐妹们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