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吃食向来注重的?是干净和味道,我家猪杂特地雇人洗十来?遍,又拿了上好的香料炖的软乎的?,怎么就不能?卖钱了,难道要白送您才叫划算?”
众人见卫文康叫得?是“二婶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妇女怕是与卖猪杂的小夫妻有过节,思绪压根儿就没往卤猪杂的价钱上想了,只小声嘀咕着他们?有什么过节。
柳天骄接着就不负众望,诉说起两家的?恩怨来?,“二婶儿,我爹才去?,家里欠了一屁股债,猪肉铺子也开不起来?了,好?不容易靠着卖猪杂挣些糊口钱,您何必又来?搅局?”
小钱氏愤愤不平,“什么欠债,你爹可是留了三间青砖大瓦房五亩地的?,在这哭什么穷?”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人家的?家底儿打听的?那么清楚,怕不是为了钱吧?”
有人自认为清醒,“也不一定吧,都是亲戚,知道他们?家底不是很正常吗?柳屠户在时我来?他们?家买过肉,生意好?着呢,怎么可能?没有积蓄,我看那小哥儿说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卫文康眸中冷意更甚,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苦口婆心?地劝道:“都是一家人,二婶儿何必闹得?大家看笑话。三叔那伤我们?也知道你是无心?的?,可跟我们?更是毫无关系啊,二婶儿您就高抬贵手,别?再闹了。”
这闲话怎么越听越复杂,有人忍不住发问,“你三叔伤了,怎么回事?”
卫文康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含含糊糊地说道:“是伤了,挺严重的?,也怪我俩成亲,不该办席面的?,叫二婶儿拿了好?些酒菜回去?,把三叔吃坏了。”
柳天骄也是个聪明的?,立马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要是我家酒菜有问题也就罢了,可十来?桌子人吃了都没有问题,偏偏是洞房的?交杯酒不知道是不是叫人做了手脚,叫我二婶儿拿走后就出了问题。”
什么人啊,拿人家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实在是匪夷所思。
有大娘把小钱氏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惊道:“你该不是瞧着人家新郎官俊俏,想自己?跟他喝交杯酒吧?”
柳天骄目瞪口呆,“二婶儿,这不是真的?吧,你俩差了几十岁呢。”
小钱氏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猜忌啊,一张老脸又红又紫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瞧得?上一个风吹就倒的?弱鸡。”
“什么弱鸡,人家小伙子瘦是瘦了些,长得?可没话说。”
“就是,得?不到就诋毁,这人不行啊。”
卫文康完全没想到事情能?朝这么个离谱的?方向进?展,忙道:“大家别?说笑了,二婶儿八成不知道那是交杯酒。”
小钱氏也顾不上跟卫文康做对了,一个劲儿点头,“就是就是,上面又没写交杯酒三个字,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