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长公主手下一个用力,被?穿佛珠的?绳子嘞得痛呼出声?,“没成,怎么会没成?废物?!”
一屋子的?人都“砰”一声?跪下,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长公主的?出气筒。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终于冷声?道:“把他?们处理了吧,那?般废物?留着也无用。”
馥郁硬着头皮劝道:“殿下,咱们手头没有武艺再高的?人了,不如,不如先留着。”
平宁长公主喝道:“都叫柳天骄发现了,留着给人送把柄吗?马上料理干净,再叫姓马的?送些得用的?人来,我每年给他?那?么些银子,不是养着他?吃白饭的?。”
馥郁哪敢再劝,只连连称“是”。
可惜,待清算的?人到时,那?俩侍卫早已经跑得没影了。常年帮平宁长公主干那?些腌臜事,两人对自?家主子是什么德性能不清楚?回府一趟不过是收拾收拾自?己的?金银细软罢了。
平宁长公主得知两人已经畏罪潜逃,自?然是怒不可遏,发了狠誓要把人找回来,同时越发加大了对柳天骄的?监视力度。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
深夜,安阳城外一个小树林里,一队人马正匆匆赶路。沉重的?马车碾过,在湿润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印。马匹显然劳累已久,背部下陷,尾巴无力地垂着。人也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
带头的?人还在挥着鞭子催促,“快些,再快些。”
一个身形矮小精神头却?还不错的?人凑到他?边上,抹着头上的?汗道:“头儿,咱们歇歇吧,大家伙实在是走?不动了。”
带头的?人闻言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狗娘养的?,一身懒骨头。歇什么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不得就从哪儿窜出土匪来。”
“才下过雨,就是把人逼死,今个儿也翻不过这?座山啊。再说咱们背后可是那?位,有谁不长眼敢劫咱们的?货?”
也是那?个理儿,此处离城不远,驻军不肖一个时辰便能到。纵使被?劫了,他?动用那?位的?令牌找回来便是。总归以那?位的?身份,只要不傻,驻军将领都会卖个面子。至于被?官府查,那?更是无稽之谈了,圣上见了那?位都以礼相待呢,他?就不信有人会不长眼。
“行?了,那?边有个山洞,轮着进去休息一会儿吧。仔细把货看好,若是丢了,扒了你们的?皮都赔不起。”
众人连连称“是”,都要累死了,能休息一会儿便谢天谢地,谁还理会那?几句难听的?话。
带头的?也钻进了山洞,早有机灵的?给他?收拾出了一块儿干爽舒服的?地儿,还殷勤地铺上了兔毛垫子,“老大,您先歇一会儿,有兄弟在烧热水,好了立马给您送一壶过来。”
“还算懂事,好好干,回头我跟上头禀报一声?,提拔你当个小管事。”
“欸,谢谢老大。”那?人欢喜得不行?,甚至动手给人捏上了背。
别说,辛劳大半个月,有人放松放松真是舒服。那?带头的?渐渐闭上了眼睛,正昏昏欲睡间,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在喊,“抢劫,土匪抢劫来了。”
随即便是一片惊叫声?,带头的?推开捏肩的?小弟,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只是此时已晚,洞口早已被?人围了个严实。
“我乃安阳都事,奉刺史?之命前来捉拿反贼,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安阳城都事?还好还好,这?些当官的?可比土匪懂事多了。带头的?脸色缓和下来,大步走?到洞口,把小心?藏在怀里的?令牌拿出来,高高举在手上,大声?道:“我们是平宁长公主的?商队,正运送一批货物?进安阳城,并非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