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发愣,绿嫣提醒道:“柳老板,受疼了叫喊是人之常情,不用忍着?。”
柳天骄木木地“啊”了一声,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里面的贵人把桌子一拍,斥道:“没?吃饭啊,声音还没?蚊子大。”
柳天骄沉默了一瞬,接着?放开嗓子吼了起来,声音之凄厉,不知道的以为命都要没?了半条。罢了,贵人的心思他搞不懂,比起皮肉之苦,装模作样丢些脸面也算不得什么了。
“行?刑”结束,柳天骄除了嗓子有点哑之外,毫发无损,连绳子都解了。贵人也不再搭理?他,只自顾自地喝饮子吃点心。
说个实话,柳天骄开店这么久,除了自己,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哥儿?。不,在吃甜食方?面,两个柳天骄也比不上镇北王妃一个。怪不得住在江云楼就不走了,感情是看中了他家的吃食。
就在柳天骄一会?儿?惊叹王妃的食量,一会?儿?猜想今个儿?这出演的是啥时,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丫鬟进来禀报,“主子,您等的人来了。”
里间半靠着?吃点心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扬尘,又让丫鬟帮他整理?了一番,确保从头到尾都完美无瑕后,才沉吟道:“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明明只着?一身在普通不过的蓝衣,从头到尾无一件首饰,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只要不经意间瞥上一眼,就会?被深深吸进去?。
柳天骄惊呼出声,“师父,您怎么来了?”
公孙鳌见?自家徒弟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痕,放下了心,笑道:“王妃大人盛情难却?,我怎能不来?”
崔荧冷笑着?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呵,搞那些鬼把戏,不就是想吸引本?王妃的注意吗?楚华清,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死性不改,虚伪奸猾如初啊?”
公孙鳌给人行?了一礼,说不出的潇洒俊逸,“王妃也还是那么爽朗活泼。”
崔荧正?待继续讥讽,目光扫到对方?头上的白发,脱口而出:“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公孙鳌微微一笑,“王妃,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苍老些也属正?常。”
“可你是楚华清,京都第一美人楚华清。我都没?有,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王妃,您是天皇贵胄,我只是一个厨子,如何能比?”公孙鳌平静地陈述着?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神色间没?有丝毫不甘和怨怼。
崔荧就那么看着?他,神情中说不出的复杂,“你我同年同月生,家境相?仿,自打出生起就各种攀比,可你总是能稳稳压我一头。有人夸我容貌艳绝京都,便?有人说比你多了几分俗气;有人说我琴艺了得,便?有人说你书画才是一绝;有人说我性情活泼讨喜,便?有人说你才是大家风范。待到及笄,我定下了镇北王的亲事,以为终于能稳稳压你一头,你转头便?要嫁太子,成为一国之母。”
崔荧说着?竟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在为曾经的自己哀叹还是在为如今的胜利喜悦,还是为些别的。“楚华清,你太令人厌恶了。我前半生都在问贼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偏偏叫我遇上你。可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公孙鳌,或者说是楚华清,淡淡地笑了,“人生的境遇谁说得清楚呢,可能就是因为我前二十年太过圆满了,惹了太多的怨妒,老天才给我那么些波折,好叫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出口恶气吧?”
“谁稀罕出这口恶气?没?了你的衬托,再好的日子都少了几分滋味儿?。” 崔荧冷哼一声,昂着?下巴道:“坐吧,瞧你这白发苍苍的样子,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不会?尊老爱幼呢。”
公孙鳌完全不把他的恶言恶语放在眼里,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