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请谁也得细细琢磨一番。

待柳天骄把这些事想好?,又去外面请人写书信,末了亲自送到商队的落脚点,再买着菜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之前见过的孙大厨家的孙子,另外一个?想必就是孙大厨了。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一张圆脸皱成了包子褶,“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少年忙拉了拉孙大厨,“爷爷,怎么说话呢?”

“什?么怎么说话,我说的是实话。犟厨子,这么多年,哭着求着来拜师的不知道有多少,你怎么就偏偏瞧上了他?”

公孙螯喝了口茶,神情很是淡然,“看着还算顺眼。”

孙大厨又看了看柳天骄,不可置信道:“顺眼什?么啊,五大三粗的,哪有我孙子喜庆。”

“爷爷!”少年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捂住了老爷子的嘴,“再说这些讨人嫌的,咱们就回去了。”

孙大厨“呜呜”几声,想把孙子的手掰开,没成功,只能又“呜呜”几声后服了软。

柳天骄觉得这个?小少年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公孙螯显然是见惯了爷孙俩这样?的场面,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对着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孙大厨来了句:“我这徒弟虽说天资非凡,但?谦虚懂礼,日后见了您老也必然是恭恭敬敬的,你倒也不必太过忌惮。”

本来已经安分?了的孙大厨被扎了屁股的猪一样?,登时又叫了起?来,“我忌惮他?犟厨子,你还没我年纪大呢,怎么就得了失心疯?”

公孙螯微微一笑?,“我只是就事论事。”

少年再也受不了了,拉着他爷爷就往外走。就说不让来吧,还非来,来了就吵架,吵又吵不过人家,也不嫌丢人。

听着那爷孙俩一路走还一路打嘴上官司,柳天骄对自家师父一阵奉承,“厉害啊,师父,字字珠玑,满嘴妙言。”

满嘴妙言是什么鬼?公孙螯算是意识到没文化的危害了,闲闲地看了柳天骄一眼,“日后念书上多用心。”

柳天骄只以为师父对自己的奉承很受用,特地教?导自己,精气神相?当饱满地回了句:“遵命。”

公孙螯:“……”

虽说师父是大厨,但?师父没发话说要?亲自下厨,柳天骄很自觉地又承担起做晚食的活计。

公孙螯从书房里?出来,见饭菜都已经差不多了,只是道:“把菜钱都记好?,回头我给你报销。”

柳天骄忙道:“不用,没几个?钱。”

公孙螯瞥了他一眼,“让你记就记,我还不至于占徒弟的便宜。”

“那账目可以直接念给您听吗?”柳天骄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道:“师父,我不识字。”

公孙螯沉默了一瞬,觉得自己新收的这个?徒弟总能让人出乎意料。“你夫君不是秀才?吗,就没教?过你识字?”

柳天骄回想了一下,他们俩好?像确实没想过这茬。卫文康忙着念书考试,他忙着生计,几乎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完全想不到这个?。再说了,一个?哥儿识字做什?么,又考不了科举做不了工。

公孙螯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道:“你不识字怎么看菜谱,你不识字怎么制定菜单让人准备配菜?大户人家的宴席都是几十道菜,上百桌人,什?么都靠脑子记,怎可能没有差错?”

柳天骄虚心受教?,“那待我夫君休沐的时候,我就跟着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