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要花的银子?不少,小包再能攒也不过是那点儿工钱,他?年纪也渐渐大了,总不能娶亲生子?也耽搁了,到时咱们可能少不得要贴补些。”
卫文康自然也是早就想过这一层的,“待江闵找私塾的时候,我?应当已经离开州学了,到时便能一起赚钱养家,贴补些倒也无妨。”
说个不好听的,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骄哥儿过上好日子?。扶持江闵也是一种?投资,投资就要在自己?能接受的成本?基础上,不可能本?末倒置。
柳天骄拍了拍卫文康的肩膀,豪气顿生,“成,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咱们就干,反正这些日子?我?又赚了一笔大钱。”
卫文康问:“什么大钱?”
柳天骄卖起了关子?,“待会儿与你说,你先去?把江闵带出来。”
“你先与我说说呗。”
“不说,就不说,你赶紧的吧。对了,先把这些东西拿进去?。”柳天骄说着把边上的大背篓递给卫文康,州学管得严,也就入学那日准许亲属进去?。
卫文康接过来,分量不轻,“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柳天骄今日卖关子?上了瘾,“你先拿进去?,回头我?与你细说。”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远处一棵大榕树下,一名年轻的书生问边上的老者,“祖父,看什么呢?”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看你未来媳妇儿呢。”
书生抬眼望了望,一个年轻的姑娘哥儿都没有,无奈道:“祖父,您一天净说些不着调的。”
“怎么不着调了,我?是在看该给你说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才好。”
少年人羞归羞,对这种?事情终究还是有几分好奇,低声问:“说个什么样的好?”
老者哈哈大笑,“说个能疼你的好。”
“祖父,您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去?找祖母告状了。”
“别别别,开个玩笑嘛,我?就是瞧着那小俩口挺好的。”老者皱纹满面?,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明?亮,“不拘泥于?外在,无须志同道合,能相互扶持便足够了。”
“我?明?白,就像您和祖母一样,纵使他?把您的好酒全扔了,您还是得恭恭敬敬去?请她回来。”
老者一巴掌拍在年轻书生背上,“胡说什么呢,我?那是怕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扰了佛门清净。”
年轻男子?偷笑,“对对对,您都是为了佛门好。只是祖父,事先说好了,我?喜欢貌美娇俏的,您可别真给我?弄个五大三粗的回来。”
“你呀你,才说的听到狗肚子?里去?了?娶妻娶贤,哪有光看长相的?”
“您不看长相没什么,倒是苦了我?们这些小辈,穿上书生服还是像个杀猪的。”
老者一拍脑袋,哈哈大笑,“我?就说怎么看着那小哥儿眼熟,说不得就是你流落在外的亲兄弟呢。”
年轻书生瞧了瞧那哥儿,又瞧了瞧自己?,心如死灰。
柳天骄是习武之人,五感比一般人灵敏不知道多少,早就注意到了远处一直在瞧自己?的一老一少,但见对方神态间并无恶意,也就没有戳破,只静静待在原地等卫文康,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倒是门口的守卫悄悄交换了几个眼神,这哥儿有什么不对吗?
“骄哥哥,骄哥哥,你可算是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过了没多久,一个小炮弹就大笑着跑了出来。
柳天骄把人揽进怀里,脸上也不由自主染上了笑意,“想得身子?都圆润了吗?”
江闵深吸一口气,把身上的肉肉使劲往里面?缩了缩,“明?明?是日渐憔悴,就是天气冷了,穿得多。”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