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颂德一番?卫文康深吸一口气,忍住上前一人踹一脚的冲动,“都给我住手,我既然敢惹他还能没?有法子应对吗?你们?真想找死,也别选这么蠢的方式。”

“什么法子?”柳天骄停住脚步,脸上却是写满了看你怎么编的不信任。

卫文康道:”据我所知,江东州都事姓袁,出身名门望族,是当?今宰相袁望德的亲侄子,从小天资聪颖进退有度,是袁家内定的继承人,日?后官途未必比袁宰相差。“

柳天骄听完更是绝望,”那还说个?屁啊,咱们?今日?不动手直接等死就是了。”

”你冲动什么?宰相虽是我朝最高的官职,但并?非只有一位,宰相间?的争斗也越发激烈,但凡有所差池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袁家并?不敢肆意妄为。尤其是袁都事这种家族内定的继承人,行事更加会小心谨慎。”

”那厮嚣张成那样,哪里有一点谨慎的样子,你是不是高看了袁都事?”

“不急,反正今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袁都事行事如何一试便知。”

柳天骄见卫文康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没?有轻举妄动。因?着这番突如其来的祸事,三人再没?了看景的心思,只蔫头耷脑地?往山下走去,对路上来来往往地?行人也没?有正眼瞧过。

快到?山脚地?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骄哥儿,骄哥儿。”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柳天骄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以致出现了幻听,直到?卫文康拍了拍他的肩,道:“骄哥儿,有人叫你。”

柳天骄这才回过头瞧了一眼,然后瞬间?睁大了双眼,脸上不由自主浮上了笑意,“齐哥哥,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都叫了你半天了。”那人一双圆润黝黑的眸子微微弯着,淡化了冰冷出尘的距离感?,却丝毫不减损绝美?容颜给人的震感?。

柳天骄又?在齐明泽的美貌中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拉住他的手,高兴得不得了,“你来州城作甚得,住在哪儿?我之前去齐府找了你两回,只听说你出了远门,不会再回来了,去哪了也不肯说,我想着日?后都没了见面的机会,还伤心了好久。”

卫文康记性一向好得很,听到?柳天骄的话也想起来这个?齐哥哥是何许人也。他们?成亲不久柳天骄就专程去寻过人,后头又?去了一回,都没?寻到?,回来的时候眼泪水都在打转,说齐哥哥出远门也没?跟他说一声,都来不及告个?别,没?想到?今日?倒是在此遇见了。

齐明泽眸中的笑意淡了淡,转瞬又?恢复了正常,“走得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只能派人去与你说一声,没?想到?他们?竟是没?去。”

柳天骄义愤填膺道:“那他们也太?不像话了,回去要好好罚。”

卫文康蹙着眉,看自家夫郎当?了真,不由得暗暗叹气。这个?傻哥儿,说不得人家只是随意编了个?话由糊弄他的呢,到?底有没?有派人只有齐明泽自己心里清楚。

果真,齐明泽很快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如今住在哪儿,我空了来寻你玩。”

柳天骄??道:“我住在来福客栈,地?字十五号房,你可要早些来,我过两日?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我听说你夫婿中了秀才,你这回是陪他来考州学的?”

“齐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夫郎中了秀才?”

“自然是派人打听过,我本?想派人给你送贺礼,结果也因?着一些事情没?成。”齐明泽笑容里带了些苦涩。

柳天骄这才注意到?,齐明泽梳的是已经成了婚的夫郎发式。说起来,大乾朝女子和哥儿成婚后都是要把头发都挽起来的,只是乡下人饭都吃不饱,哪里讲究得了那么多。为了干活方便,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