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先前的二三两,这一趟差事便捞了十二三两银子,吉管事颇为满意,当真?是?一点儿?没耽搁,就跟着柳天?骄两口子去县衙把?地契过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日?后他主家还有?什么土地买卖,都想着卫秀才?。
原本计划的银子是四百八十两,这一番操作?下来,居然省了七八两。当然,主家损失可就大了,足足二十两银子。柳天?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地跟卫文康念叨,“你说他主家知道他贪了这么些银子吗?”
卫文康想了想道:“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定是?有?些倚仗的。”
“什么倚仗,这一来一回可就损失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咱们瞧着多,对他主家来说可能就一顿饭钱的事儿?,不会放在心上,就不会深究。再一个,水至清则无鱼,他主家再能耐也办不了这么多事来,少不得要?把?许多东西放给下面人,只要?捞的不是?太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柳天?骄看?向卫文康,满脸狐疑,“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干过什么坏事吧,怎么对这些套路如此熟悉?”
卫文康无奈,“有?些东西哪里?用得着干,想通了就是?那回事,你将将塞银子的动作?不也挺熟练的吗?”
“也是?哈,看?来咱们骨子里?都不是?好东西。”柳天?骄长叹一声,颇为感概的样子。
卫文康无言以对,我该夸你诚实?还是?太聪明?
“以往都是?瞧我爹干的,他说有?些人就是?有?点子能拿捏人的东西就想为难人,要?想事情好办,还得给些好处。话说我还真?是?第二回给人塞银子,上一回还是?咱们村长。也真?是?的,一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当得跟土皇帝一样,人家杏花村的村长就不这样。”
“他本就不配当村长,早就该下台了。”
“我也想他下台,可这人惯会装样子拉拢人,好些人明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却不想着换个人能更好。”
“他们不想着换咱们就帮他们换。”
经了柳家老宅得事,柳天?骄现在对卫文康信服得不行,听他这么说,一下来了兴致,“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不好,但能用,待回家我给你细细说。”
“成,回家了你跟我细细说。对了,你明日?预备做什么?”
“不做什么,帮着你们干些活,接着温书。”
“光自己看?有?什么用,不是?说要?找书院念书吗,你找好没有??”
“在找了。“看?着柳天?骄脸上写满了”老实?回答“几个大字,卫文康莫名有?些心虚,”书院都各有?利弊,一时之间确实?难以抉择。”
“什么利弊,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别一天?磨磨唧唧的光自己瞎想。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定下就只有?明年再入学了。”
卫文康只得硬着头皮道:“我预备在县学和州学里?头选。县学离家近,束脩便宜。”
“便宜无好货,县学的老师是?不是?不如州学的厉害?”柳天?骄先前去州城的时候就听说了,那边做生意的少,不如临安府富庶,却是?人才?济济,秀才?再那边都不算什么。
卫文康老实?点头,“州学的老师是?要?好些。但州学需考试才?能入学,且束脩极贵,一年三十两。”
“三十两?”柳天?骄想到大地方的读书开销大,万万没想到能这么大,忍不住痛心,自己先钱留下的一百多两银子怕是?只够卫文康念三年的书。“那考试是?不是?很容易,这么贵的束脩,哪有?那么多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不容易,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