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他还在那演戏,听得柳老?二都想吐,也顾不上卫文康了,转头朝着柳老?幺破口大骂,“你个?婊.子立什么牌坊呢?还始终铭记大哥的恩情,最狼心?狗肺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撺掇,我能有害人性命的胆子?柳老?幺啊柳老?幺,你别到了阎王爷面前还是这?种张口胡说的德性,小心?他老?人家把你的舌头都拔了。”
这?是死了还想拉个?垫背的呢,柳老?幺恨不得把柳老?二的嘴巴堵上,“什么撺掇,二哥,你自?己贪心?赖我做什么,不就?是眼?馋我卖熊得了些银子吗,分你些就?是,何苦往我身上泼脏水?”
“老?子都要死了,还在乎你那点?破银子?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去吧。”柳老?二反正是豁出去了,“你觉得自?个?儿聪明就?能把别人当枪使是吧?我呸,老?子死都要拉个?垫背的。县老?爷,这?人是我的同伙,快把他一块儿杀了。”
眼?见着二人狗咬狗半天,县老?爷终于是看腻了,一拍惊堂木,“好了,事情也说清楚了,柳大财对谋财害命之事供认不讳,按大乾朝律令,判绞刑,带着他下去签字画押吧。至于柳宏杰,人证物证皆在,你认罪不认?”
柳老?幺哪里肯认,一个?劲儿地哭诉,“大人冤枉啊,我冤枉啊。”
县老?爷哪里愿意听他磨叽,直接一挥手,示意边上的衙役,“嘴太硬了,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柳老?幺再是能干,也不过限于读了几年书,一张巧嘴把没什么见识的村里人哄得团团转。真到了县老?爷这?种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精面前,就?跟个?哭叫着扯谎的皮猴子一样,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县衙的二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板子少说也得二三十斤,行刑的又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几大板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就?没多少能清醒地挨完二十大板的。
柳老?幺从小就?被父母娇惯,哥哥姐姐们也都让着他,养得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没挨几板子就?晕死了过去。打人的衙役对视一眼?,知道这?人八成在装样子,还是禀报县老?爷,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县老?爷本来就?是看他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心?烦,并没有真就?直接把人打死的意思,见柳老?幺昏死过去,也懒得再计较,只道:“停了吧,待下了衙把人弄醒,让他签字画押。若他不愿,就?先把那二十板子打完再说。”
卫文康上前,对着县老?爷深深一拜,“县老?爷英明,小生感激不尽。”
对于全身上下写满了钦佩和感激的卫文康,县老?爷还算满意,不忘告诫道:“这?些腌臜事都料理完了,日后就安心念书吧。你还年轻,前途远大,切不可再因旁的事耽误学业,我还等着你给咱们安泰再挣个?举人功名回来。”
“小生受教,日后自?当潜心?学业,不辜负您的期许。”
边上的师爷瞧县老爷对卫文康的态度,便知道自?己的卖好是有价值的,也不介意锦上添花一把,提醒县老?爷道:“此案所涉财物?”
“自然是物归原主。另外,柳大富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叫两家给些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