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说?闲话?, 倒没实质上对他家造成什么伤害。柳天骄想了想还是没有必要一下子把人都得罪完,便应下了。

村长家的大儿子于保观见那么多人都眼巴巴地去了, 心里也拿不准自家要不要去,便跟村长讨主意,“爹,卫文康那小?子考上童生?了,村里人都忙着去道贺呢,咱们家去不去?”

村长磕了磕手头的旱烟杆,带着些不屑道:“那些没一点本事?的墙头草去也就?去吧, 咱们家能一样?卫文康再?怎么说?也就?是个童生?, 日后除了能教个私塾, 与一般的庄稼汉有什么区别。你爹我好歹也是清水村的村长, 没得上赶着去叫人笑话?的, 等?着吧, 他们会来请的。”

于保观一直觉得自家亲爹是个有本事?的, 听了这话?也没怀疑, “成,那就?等?他来请。”

王长秀倒是觉着有些不安,回?房就?跟自家男人念叨,“你说?这卫文康还没正经学多久就?考生?了童生?, 以后说?不得有大前程,咱们端着架子好不好啊?”

“爹不都说?了吗,不过就?是个童生?,咱们舔着脸巴结反倒叫人笑话?。”前不久还由着他家拿捏呢,于保观说?到底对卫文康还是轻视的,并不觉着端着架子有什么不对。

“人家现在是童生?,以后就?一辈子是个童生?不成?”王长秀戳了戳自家男人的脑袋,觉着他把自家公公自大傲气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脑子却是还赶不上自己。“你也不想想,先前为着柳老大那事?儿,咱爹可是把柳天骄得罪狠了的,以后卫文康真出息了能放过咱?”

“什么得罪狠了,当初那事?儿本就?是他不对,一个小?哥儿枉顾长辈的意思?什么都要争,咱爹出来说?几个公道话?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事?后柳天骄不还给咱爹塞了五两?银子吗,想必他也是知道了自个儿不对。”

王长秀差点儿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什么叫知道了自个儿不对,你瞧他后面做生?意咬着牙供卫文康读书?的样子,像是觉着自己争抢家产不对的人吗?人家那是一时弱势没人撑腰,忍气吞声呢。”

于保观不乐意了,怒道:“怎么说?话?呢,你意思?是我和爹都错了不成?”自从打柴那事?儿后,他家在村里的威望大不如前,倒是比以前更在乎脸面。

得,几句话?就?发火了,王长秀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了,“对,你们做的都对,是我多话?了。”

于保观以为王长秀这是服软了,越发不客气,“本来就?轮不到你一个娘们说?话?,也不想想,卫文康就?算再?出息又如何,就?柳天骄那么一个只会杀猪的粗鄙哥儿,发达了不把人踹了就?算好的了,哪里由得他一天在那说?三道四的。”

王长秀本来就?不是脾气特别好的,想当年,她也是村里一枝花儿,长得可不比嫁给举人老爷的柳金儿差,人也聪明,要不是于保观他爹是个村长,哪里能嫁到他家?这男人蠢也就?罢了,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得了了,忍他几句还真当她是个泥人儿呢?

王长秀登时就?骂道:“指桑骂槐说?谁呢,于保观,你再?逼逼给老娘滚出去。

眼瞧着真把自家媳妇儿惹火了,刚刚上了头觉着自个儿了不得的于保观一下子就?跟浇了水的小?火苗一样,一点儿气焰都没了,”哎呀,我说?的是柳天骄,你上火做什么?这些事?都有爹操心呢,咱们赶紧睡觉吧。”

王长秀早就?被他蠢惯了,见他语气软和了也不再?计较,干脆拉上被子睡了。算了,一个童生?确实值不当什么,得罪了就?得罪了吧。至于日后卫文康能再?进一步,那就?当自家倒霉,没办法,人家父子俩都不在乎,光自个儿操心有什么用。

那头村长姿态摆的高,心里还是合计了一下的,年轻人嘛